駱有成敲了半小時的門,說盡了好話,米豆豆才把門打開。她冷冷一笑:
“老糙女,是吧?”
駱有成不敢正面回應:“姐,我的親姐,你不是睡了嗎?”
“老娘起床尿尿行不行?”
駱有成忙道:“行,姐你尿多久都行。”
米豆豆冷哼一聲,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床上。駱有成輕輕掩上房門,上了自己的鋪。今天跑了百公里,確實乏頓了,很快他陷入迷糊。突然,一股無明業火從會陰直竄百會,頓時睡意全無。米豆豆不知什么時候鉆進了他的被窩,身子貼著他的后背。
“姐……”駱有成正要討饒。
“老糙女是吧?”米豆豆又是冷哼,掐滅了火源,起身返回自己的床鋪。
至此,駱有成陷入了不能入眠的夢魘,每次正要入夢,米豆豆就會跑過來火起火滅。幾次三番下來,不用米豆豆點火,他一閉上眼睛就會把自己嚇醒。過了子夜。駱有成實在忍不住了,對剛剛完成了點火熄火儀式的米豆豆說道:
“姐,我看南面幾里外有燈光,我去探探,不探總是不放心。你關好門窗,我沒有回來前千萬別出門。”
“那要尿尿怎么辦?”
駱有成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一天哪那么多尿,拉屋里。”
“老娘腎虛。”
駱有成心里罵了句老糙女,出門去了。翻過服務區圍墻,面對莽莽密林,駱有成吐出一口濁氣,厲嘯出聲:“老天啊,來人收了這個磨人的老妖精吧。”吼完一句,心里舒暢了不少。將意念作用在鞋底,縱身上了樹冠,向著燈光的方向,踏葉而行。
“你怎么不用植物視角先探探?萬一危險。”托尼說。
駱有成四下張望了,皎潔的月下,一片祥和。“應該不會有啥吧,我其實就是想出來散個步。再說不是有廣旭哥在嗎?”
廣旭勸道:“還是穩妥點好。不能太迷信情緒感知,對方如果能壓制情緒,或者本身就是一個沒情緒的怪物,我的感知就一點用沒有。有時我更相信直覺,今晚我有點不安。”
駱有成見廣旭哥也這么說了,當下找了棵大樹,坐在樹冠頂上展開植物視角。燈光在兩公里外,來自一座獨棟小樓,小樓外有兩米多高的圍墻。通過植物視角,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植物視角在小樓周圍掃描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遂起身快速向小樓方向跑去。路上,廣旭教了駱有成一個法門,應對米豆豆的惡作劇。
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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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后,駱有成翻過了圍墻,眼前的場景讓他脊背發涼。院子地面上的幾灘血已經凝固干涸,院子里散落著不少碎骨和男人的衣物。碎骨很新鮮,也很干凈,一條肌肉纖維都沒留下。小樓的正廳里也有數量不少的碎骨,掉落在地上的衣物是女人的。茶幾的擺放有點歪斜,地面上有茶幾腿留下的印跡。除此之外,并沒有留下其他的打斗痕跡。其他房間都很整潔,房內的陳設沒有被翻動的跡象。顯然,這里遭遇了獵食者,而且小樓的男女主人毫無抵抗之力。
出了小樓,廣旭問:“你想到了什么?”
“章魚怪。”在樓側發電機的嗡鳴聲中,駱有成身子微微有點發顫,“章魚怪不浪費食物,骨頭必定咬開吸髓,這一點很像。發生的時間應該是四、五個小時前。”
“那它們可能還沒走遠。”托尼道,“用植物視距看看。”
駱有成翻出圍墻,進入叢林。以已為中心,掃視方圓六公里范圍。
突然,他臉色大變,躍上樹冠,向服務區發足狂奔。視角中,七只章魚怪,自東面向服務區靠近,已不足兩百米。這些怪比他在魚城遭遇的兩只體形還要龐大,腕足也有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