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標本是一件很勞神費力的事情,當駱有成完成這些工作,洞口的光線已經暗淡下來。他背上超導背包,從洞口飛了出去。洞口從下看只有井蓋大小,但實際上同時容納兩三個人都不成問題。
出了洞,駱有成看到了裊裊升騰的煙氣,他突然想到了之間曾經見到的小道觀,不知是什么人生活在這荒郊野嶺,心生好奇,向炊煙升起的方向飛去。
飛臨小道觀,并未見到觀內的人。他沒有入觀,而是降到門口,叩響了那扇斑駁破舊的觀門。
道觀內遲遲沒有動靜,靜得如同仍蟄伏在地下的蟬若蟲。當他第十次叩下那只滿是銅銹的門環時,才聽到門內窸窣的腳步聲。
開門的是位中年道士,身上穿著一件褪色嚴重的青色道服,道服不長,下擺剛至大腿,下身是一條寬松的青色褲子,腳上一雙布鞋。道士頭上盤著道髻,絡腮胡,下頜的胡須留到胸口。衣衫樸素,卻干干凈凈。只是眼瞳渾濁,角膜上涂抹著滄桑,與正值壯年的臉格格不入,這對眸子就像是從一位遲暮老人那里移植過來的。
道人怔怔地望了駱有成許久,才擠出一個笑容,“原來是小先生來了,未曾遠迎,失禮了。”
駱有成也學著文縐縐地說道:“道長,叨擾了。”
道人嘴上說著失禮,卻絲毫沒有掃門待客的意思,身子堵在門口,卻從胸襟里掏出了一張折疊的紙張遞給駱有成。
“小先生若有疑惑,盡在其中,能否領會,全看小先生的悟性了。”
駱有成心中納悶,接過紙張。紙韌而綿軟,是這個時代十分罕見的宣紙。展開一看,上面用毛筆工工整整地寫了四行字:
滇海囚客,魑魅逆常。
緬邈山川,魍魎作王。
泰否相傾,先生當往。
貴賤同仁,共戮鬼雄。
對遠古的文言,駱有成并不熟悉,但從字面意思,也能猜個大概。他抬頭正要詢問,卻發現門口的道人不見了,觀門已經關閉。
“請道長為我解惑。”他大聲說道。
等了片刻,觀門內才有聲音傳來:“行走于世間,惑自然得解。”
此后里面再無聲響傳出。他幾次想飛躍圍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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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