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省北域,無名山谷。
山谷無名,景色卻是極美的。在這片大山之中,美景并不罕見,說是一步一景,移步換景也不為過。
駱有成和女巫卻不是來賞景的,他們為任務而來。受米豆豆的委托,他們要抓幾只魎回去。米豆豆說在魑魅魍的身上找到了共性,缺了魎的樣本來驗證。
在蜀地,魍魎都泛濫了,但進了滇省,這兩種基因怪物的數量卻急劇減少,很難尋覓到它們的身影。有監視儀跟蹤的監控樣本他是不會去動的,他和女巫用了兩天時間才在這個山谷找到一頭半成體魎。
魍魎在半成體之后,女巫就無法與它們溝通了。或許是有了靈智,脫離了獸的范疇。否則抓捕很簡單了,女巫直接誘騙幾頭回去即可。
又在山里等了一天,等頭頂云層密布,他們才決定動手。他們是確信對方有衛星的,否則監視儀的數據無法傳回。他們不確定能躲過所有衛星的監視,但一定要避開光學衛星的觀測。
魎的生活習性很單一,玩耍、下誘餌、進食、睡覺是它每日的必修課。
要抓捕一頭魎并不是難事。鼠兔形狀的大腦單獨外出活動時,就是最好的抓捕機會。魎的大腦沒有戰力;而離開了大腦的軀殼,就是一件擺設。書院的大型飛翼就藏在兩公里外,隔了一個山頭,隨時準備接應。
駱有成并不想驚動那兩方人,他要在在甲蟲型監控智能和金字塔監視儀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頭魎偷走。他和女巫為此制定了一個周全的計劃。
駱有成的單片鏡上,顯示著探測儀反饋回來的探察結果。甲蟲監控智能在南,伏在一棵綿頭雪蓮的葉片上。金字塔監視儀在西,把自己藏在樹杈間。
魎的大腦對面臨的危險渾然不知,仍在草地上裝模做樣地“打門球”。不時撅起屁股排出一顆毒膠囊,實施它的誘捕馬熊計劃。
期間,來過兩只滇金絲猴、一頭野驢和一只林麝,都被它用幻術嚇跑了。作為“獵人”,它的耐心非常得好。殊不知,在駱有成的眼里,它才是獵物。
突然,它人立而起,看看西面的林子,又瞅瞅南面,興奮地在草地上打了兩個滾,爬起來就往山洞跑。跑了兩步卻又停下了,“嚯嚯”叫了兩聲,接著聲音也沒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像被施了定身法。它的眼睛里流露出很人性化的焦躁情緒。
西面的林子鉆出來三頭藏馬熊,站高都在兩米以上,最高的一頭站高超過了兩米五。
一只藏馬熊有意無意地往一棵杉樹上一撞,這棵成人大腿粗細的杉樹劇烈搖晃。一個錐形的金屬小玩意從樹上掉了下來,落在鋪滿針葉的地面上,連點響聲都沒發出來。后面的一只熊伸出爪子好奇地撥弄了一下,然后一掌把它拍進了泥土里,走過時,后掌又踩了一腳。
三只熊出了林子,都沒有去理會草地上對它們有致命誘惑的毒膠囊,而是發著“嗬哦”的聲音,快速地奔向一動不動的“鼠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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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鼠兔”會哭,估計此時已經呼天搶地。無奈它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緊緊包裹住,連嘴巴都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