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藏馬熊跑到它面前,一爪拍在它的頭部,往下一按,“鼠兔”的三瓣嘴就和大地深情長吻起來。它身上那股無形的束縛力已經消失了,但熊掌更讓它難受。另外兩只藏馬熊人立著站在一旁,扮演起吃瓜群眾,“嗬哦~嗬哦~”地交換著自己的看法和心得。
綿頭雪蓮上的甲蟲監控智能動了,它往前爬了兩步,又往右挪了挪,似乎是想找到更好的拍攝角度。突然雪蓮葉晃動得像大海里的一葉扁舟,接著,它的攝像鏡頭里場景開始不斷地變換,一會兒是天,一會兒是山,一會兒是草地,最后一黑。它也步了金字塔監視儀的后塵,投入了大地母親的懷抱。
南面林子來了兩只藏馬熊。一出樹林它們就“熊”不停蹄地沖向了山洞。在“鼠兔”身邊的兩個吃瓜群眾也結束了愉快的交流,四肢著地向山洞跑去。四只熊像在短跑比賽一樣,你追我趕。
它們進入山洞沒多一會兒,魎的軀殼就被拖出來了。四只熊從嗓子里發出低沉的聲音,咬住魎的軀殼合力往東面的林子里拖。眼見著同伴們就要進入樹林,按著“鼠兔”的藏馬熊抬起熊掌又往下拍了一記,接著叼起這個小東西追了上去。
西面的林子里,地面上探出四只細小的機械臂,機械臂撐在地上,奮力地把金屬軀殼從地里拔了出來。金字塔探測儀只拍攝了五只熊的背影,就在地上翻滾起來。
不知從哪里來的一只黑貓,發現了這個好耍的小玩具,用爪子撥弄著。擺布了兩下,黑貓突然失去了興趣,用爪子刨了個小坑,把小金字塔埋了進去,蓋上泥土,后爪在上面踩了幾下,臨了還用嘴叼了些針葉蓋在上面。
之后,黑貓就向東南面跑去。甲蟲智能剛從地里掙扎出來,成像儀捕捉到東面樹林五個棕色的身影,背上的金屬殼裂開,顯露出里面的透明薄翼。它正要展翅,一支黑爪子從天而降,把它拍回了土里。黑貓看了看與地面平齊的金屬殼,對自己的工作很不滿意,就在旁邊刨了一個坑,把甲蟲監控智能撥了進去,埋屎一樣填上土。
黑貓做完這一切,扭著屁股,慢悠悠地走進了東面的林子。一只無形的手把它抱了起來,它的身影也消失了。
“干得不錯。”駱有成的聲音響起來。
女巫咯咯笑了兩聲,說道:“我們追上去吧,它們走遠了。”
駱有成望了望兩臺監視儀的埋身處,飛過去跺了幾腳,把土夯實了,才算放心,順便把魎排出的毒膠囊全部收了。
“哥,你怎么收集這么惡心的玩意?”
哥這個稱呼女巫是越喊越順口。駱有成曾問她為什么喜歡喊自己哥,女巫說喊先生的時候總覺得他像自己的長輩,喊哥才覺得是自己的同齡人。當然,她也不會喊弟弟,顯得尊卑不分。這個理由是駱有成沒想到的。對此他有些困惑,自己的行為舉止已經像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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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嗎?不管怎樣,他蠻享受當哥的感覺。
“以后用來對付魍。”駱有成解釋道。
兩人來到一片林間空地,解除了隱身。五只熊討好地向女巫點著頭,其中一只棕熊仍舊用爪子把“鼠兔”壓在地上,生怕它跑了。
駱有成打了個電話,很快大型載貨飛翼就降落在林間空地上。尾艙門打開,人工智能們把魎的軀殼和大腦分別關進了兩個合金籠子。又給五只藏馬熊五塊大肉,藏馬熊們向女巫致意后,叼著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