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也用上生物芯片了?”王蓓蓓挫敗感油然而生,她最恨的物件,就是能屏蔽她能力的生物芯片——盡管她也很受益。她大為光火:
“合著你是正人君子,老娘就該去做人見人上的公交車?憑什么老娘的地要被別人耕,你的手卻連土都不愿沾一下?”
逢不識淡淡地回了一句:“愛好不同。”
王蓓蓓橫眉怒對,正要拍床而起。緊繃的臉突然又融化了,她跳下床,抓著逢不識的胳膊搖。
“不識哥哥,就差這臨門一腳了。我以女人的第六感發誓,只要你幫了冰窟窿,她一定也會幫我們。完成任務,你也能早點回去和賽花團圓不是?”
“滾。”
王蓓蓓一踱腳,將睡袍披在身上,恨恨地離開了。
逢不識照例去抽事后煙,煙沒抽兩口,身邊多了一個叼著煙卷的人。
春風用肩頭碰了碰逢不識,“逢兄。”
逢不識知道他來做說客,哼了一聲,兩條煙龍從鼻子里噴了出來。
“正骨推拿理療在我看來,就是中醫療法。”
逢不識點頭,這話絕對沒錯。
“理療師也是醫護隊伍的一員。”
逢不識繼續點頭。
春風繼續道:“舊紀元時,沒人把理療師當醫生,那時醫生多,二者分工也明確。但現在是末世,活人都沒多少,更別說醫生。現在沒人去細分了,甭管醫生、護士還是理療師,統統叫醫生。”
逢不識豎起一根拇指,這話他愛聽。
春風很嚴肅地強調:“在我看來,你就是醫生。”
逢不識知道春風在繞他,但他依舊有興趣繼續聽下去。
春風一本正經地說:“淡雪驕是病人,她的病癥是感受缺乏型喚起困難機能障礙綜合癥。”
逢不識失笑道:“什么亂七八糟的。”
“字面意思。”春風猛吸了口煙,將煙頭在煙缸里掐滅,“但是,你給她做了幾次治療,就喚醒了她的本能和欲……愿望,療效顯著。現在,她已經不是冰了。你只需要再給她做幾次深度康復理療,她就能徹底痊愈。逢兄,這病已治好了大半,就差一劑猛藥,要你不給治了,那就太可惜了。”
“別說,你小子說的還真他媽有道理。”
“那是。”春風得意道:“你順便還可以做個課題,就叫《促使括[約]肌協調的刺激機理及其臨床應用》。”
“爬!”逢不識一巴掌拍向春風的頂瓜皮,卻拍了個空。
春風站在十來米外哈哈大笑:“逢兄,你是好醫生,不要流于表面,要有深度。這是你的責任和義務。”
逢不識拿起煙灰缸作勢要砸,春風笑著逃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