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再打一下,用點力。或者打臉,打臉也行。”
二姐沒打他臉,而是捧住了他的臉。
“弟弟,你沒事吧?”弟弟穿過這個“黑洞”后,變得神神道道的,讓江小瑜很擔心。
二姐的手在臉上的觸感十分細膩,與“黑洞”里的手完全不同。駱有成確認“黑洞”有另一個女人,一個他本應該很親近的女人,一個讓他做了十七年孤兒的女人。
“二姐,我看到她了,你也看到了吧?”
“你看到我叔叔了?他在哪里?”
姐弟倆雞同鴨講,各說各話。
駱有成說:“我剛才看到我媽了,我見過她的全息影像,她沒怎么變,稍微老了點,臉上開始有皺紋了。姐,你看到了吧?從‘黑洞’里出來的時候,我們還在一起。”
江小瑜把手移到了他的額頭上,確定他沒有發燒,松了口氣,嗔怪道:
“說什么胡話呢,就你一個人掉出來,哪有其他人?”
駱有成抬頭看去,上面只有一個黑洞洞的圓孔,很像下水道里的排水口。難道是幻覺?如果是幻覺,也太逼真了。
“二姐,你打我一下。”
江小瑜很擔心地看著弟弟,他從“黑洞”里掉出來以后一直在討打。她還是沒舍得打,駱有成咬了自己一口,很疼。
他坐下下來,低著頭,嘴里不停咕噥著:“我沒做夢,但二姐也確實沒看到我媽,到底我們倆誰看到的是真實的?真他媽活見鬼。”
江小瑜蹲下來,手搭著他的肩膀說:
“別想了,或許是你在‘黑洞’里產生的幻覺呢?”
駱有成開始相信二姐的說法,畢竟當時他在洞里,二姐在外面。很多時候,外面的人總會比里面的人清醒些,不都說當局者迷嗎?
駱有成又發了會兒呆,問:
“二姐,你通過‘黑洞’用了多久?”
“幾秒鐘吧,我在底下待了五六分鐘,把這里探了一遍你才下來,我以為只有我被推下來了。”
按二姐的說法,駱有成在“黑洞”里呆了五六分鐘,這與駱有成的感受有很大的出入,他認為自己在“黑洞”里至少飄了二十分鐘。古怪,真的古怪。駱有成決定暫時放下,想不通就不想了,回頭問問科學大拿史湘云,或者問問玄學界泰斗——自己的老師九少爺。總有一個人能幫著找出答案。
“誰推的我們?”
這也是讓駱有成疑惑的。在黑暗的邊緣,他的高頻感知一直在偵測四周,沒有感受到敵意、殺意等極端情緒。江小瑜搖搖頭。這也是沒有答案的謎題,那就繼續放下。
駱有成站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這里像極了下水道,確切地說,像是在下水道里修建的密室,或者說是牢籠。
這座密室有五十來個平方,寬五長十。一端被金屬墻封死,另一端則是兩米寬的墻體和合金鑄的柵欄牢門,柵欄柱比成人大腿還粗,三米多寬的大門上只有十根欄桿,兩根之間的間距大約十公分左右。透過縫隙,可以看到無窮無盡的門。這間密室內空空蕩蕩,只有兩張石凳和一張石床。
江小瑜指著頭頂的“排水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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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別想了,單向的,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