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瑜追著“叔叔”來到了楚芎的西南城區。
這會兒西南城區都空了,一個魑魅都看不到,所有的基因怪都到西北城區看熱鬧了。
金衣魃躲進了一棟大樓背后,那里有絕對的黑暗,燈光都避開這片區域。
江小瑜站在黑暗的邊緣,沒有冒進,她發現單片鏡的夜視模式在這里完全沒有效果,入眼只有濃重的黑暗。站了不到十秒鐘,她等來了弟弟。
駱有成張了張嘴巴,閉上,再張嘴巴,又閉上,像一位打了腹稿卻又不甚滿意的詩人。第三次張嘴,他終于出聲了:
“我靠,真黑。”
駱有成的表現有那么點喜劇色彩,但江小瑜絲毫沒感受到,她焦急地說:
“弟弟,用你的意念力探查一下。”
駱有成探出一絲意念力,但意念力剛剛碰觸到黑暗,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又發出高頻意識波,同樣泥牛入海。
“二姐,這個地方不對勁,就像……像一個黑洞……”
駱有成的話沒說完,背后像被人推了一下,隨后黑暗將他緊緊包裹住。
“二姐。”駱有成大喊。但奇怪的是,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他如是想,還真是個黑洞,光、聲音、電磁波都逃不出去。身子漂浮在黑暗中,倒沒有什么不適。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他兩腿交叉一搭,雙手枕在腦后,擺了個還算舒服的睡姿。
剛閉上眼睛,他就想二姐是不是也進來了,躺不下去了,伸出兩只手亂抓。瞎摸一氣后,還真被他抓到一只手。手不大,很柔軟,手掌上有薄薄的繭,略感粗糙,這應該是一只長期握劍的手,是二姐的手沒錯了。
“二姐。”駱有成又喊,他還是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這就奇怪了,明明能自由呼吸,說明有空氣。有空氣,聲波就能傳遞。可這里又偏偏像在真空里一樣,一丁點聲音都傳不出去。好怪異的地方。
駱有成順著胳膊往上摸,想找二姐的臉。他的手像蒼蠅一樣被拍掉了。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臉,輕輕摩挲著,就像慈母迎接久別的兒子所做的,摸完左臉摸右臉,單手摸完雙手摸。粗糙的掌心帶來的酥麻感,讓駱有成很安心。
弟弟不能摸姐姐的臉,但姐姐可以摸弟弟的臉,這事好像有點不太公平,但也符合情理,做弟弟的就是應該吃點虧。
駱有成心安理得地被二姐摸臉。摸著摸著,深重的黑突兀地消失了,光亮回來了。
突如其來的光讓駱有成眼睛很不適應,他閉上眼。那雙手離開了他的臉,在他肩頭推了一下,駱有成向后倒飛出去。他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黑暗的邊緣,站著一個長裙女人,不是二姐。
這是個中年女人,身材保持得很好,沒有發福的跡象,樣貌似曾相識。駱有成靈光一閃,正要出聲,女人對他笑了笑,后退一步,隱入黑暗中。
一雙手托住了他的背,駱有成順勢立了起來,站在了地面上。
“弟弟,你沒事吧?”二姐的聲音。
光回來了,聲音回來了,意念力也回來了,這種感覺真好。
駱有成沒有回答,轉過身抓住二姐的手,在她掌心摸了一下,二姐的手掌很光滑,一絲繭皮都找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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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駱有成的手背挨了一記,不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