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小妮子還特意檢測了一下窗子,確定已經鎖好,這才離開房間,臨走時囑咐“劉姐夫”一定要把門閂好。小妮子的戲演得跟真的一樣,“劉姐夫”在心里嘿嘿地冷笑。
“劉姐夫”顯然不是個聽話的孩子,他不但沒閂門,還把關好的窗戶全部推開了。
駱有成躺在床上,把那段分離意識放了出來。分離意識忠實地記錄了林媽媽在意識海中的活動影像。
林媽媽從“劉姐夫”的記憶中穿過,來到沉睡的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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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記憶旁。這個女人捧起偽造記憶,臉上是抑制不住興奮。她把那團記憶揉了揉,搓了搓,記憶變成一本書。林媽媽盤腿坐下,不時用手蘸點口水,一頁頁翻看著駱有成偽造的記憶。
林媽媽起初閱讀地很仔細,但看著看著,臉上的笑容就變成了怒容,她蘸口水的頻率越來越高,翻書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后半部分,她是跳著看的。
“不可能,明明是個有趣的家伙,生活怎么可能這么寡淡?”
林媽媽站起來,手拿著書,在意識空間里來來回回地巡視,沒有發現異常。她又坐下去,重新翻閱起記憶之書,她把前半部分仔細看了兩遍,突然大笑起來,嘴里說道:
“很連貫很完美的記憶,還這么新鮮。有意思,我更要好好玩玩了。”
林媽媽丟下書,任它恢復成一團濃霧。林媽媽走了,走的時候,順手把“劉姐夫”的記憶做成一本書,帶走了。
之后發生的事,分離意識雖然看不到,但不難猜,小翠或紅姐把“劉姐夫”帶回去重新放進木桶。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一定會認為自己一直在洗澡,剛剛只是睡著了。
駱有成認為,“劉姐夫”這個游戲角色是一個載體,把玩家的記憶通過這種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到林媽媽那里,供她把玩,她會偷走有意思的記憶,就像拿走一本書那么簡單。
駱有成心里罵了句老狐貍。林媽媽臨走時的那句話,讓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他偽造的童年記憶和青年記憶同樣豐滿清晰,也就是林媽媽嘴里說的“新鮮”。林媽媽就像一個懂行的古董專家,一眼就能分辨出贗品和真品。賣贗品還知道做舊,但駱有成制作的童年記憶,連做舊都省了。
他想到再過一周,就要面對北常,回書院后有必要花點時間研究如何把記憶“做舊”。
知道自己被林媽媽盯上了,駱有成也不急著離開游戲,他想看看別人是怎么玩記憶的。都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駱有成決定把游戲里的林媽媽當“老師”了。大不了丟掉游戲里這一小段意識,對他的主體意識并沒有多大傷害,有心石和靜念石在,幾天就能恢復。
駱有成躺在床上,揣測林媽媽會怎么對付他。聽小翠的意思,對他不利的人多半會使用暴力。他現在沒有傍身的異能,于是他爬起來在屋子里翻找,在抽屜里找到一把做女紅用的剪刀和三根織毛衣用的竹針。他把“武器”藏在枕頭底下,又躺在床上。
駱有成沒等來殺手,他等到了一個女人。女人叫藍姐,穿著一身水紅色的衣服。藍姐比紅姐長得漂亮,身材比紅姐火爆,身子一扭就跟會說話似的:來啊,來啊,來犯罪啊。
被林老姑婆盯上的感覺不好,駱有成絕不敢在這里犯罪,所以藍姐也被他觀想成骷髏。“骷髏”藍姐踩著高跟,扭著夸張的盆骨,向他款款走來。
駱有成懷疑她和紅姐都是林媽媽在游戲中的分身,想惡心她一下。他東施效顰,學著商士隱的賤樣,側躺在床上,一手拄著頭,雙腿交叉著,夾得緊緊的,臉上綻放著做作的嫵媚笑容,對著藍姐擺了擺手:
“嗨。”
“骷髏”藍姐猝不及防,腳下趔趄,差點摔一跤。
駱有成不罷休,繼續做作地演。他坐起來,翹著蘭花指,食指點在臉頰上,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