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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氣地撒嬌:
“媽媽不疼我,還是藍姐疼我。”
藍姐的神經比駱有成期待的要粗大,她頑強地走到床前,伸出食指,挑起了他的下巴,中指還在他下巴上撓了撓。駱有成的觀想法瞬間破功。
藍姐笑道:“難怪小翠說小姐夫站不起來了,原來劉姐夫變劉妹妹了。別擔心,藍姐道行高,男女通吃。”
駱有成打開藍姐的手,坐直了身子。他不玩了,沒把對方惡心到,自己卻反胃了。所以賤也是一種能力,真正的賤人在不利的情況下也能處變不驚,一賤到底。駱有成沒有賤格,耍賤的戲剛開始就黯然收場。他搬出了對小翠的那套說辭:
“被長舌怪追了幾條街,嚇的,沒關系,暫時的,過兩天就好了。”
“這可不行,媽媽很擔心你的,特地囑咐我過來看看。”藍姐的另一只手不老實地在“劉姐夫”身上捏來捏去,“肉都松了,你們這些公子哥啊,四體不勤,哪能有精力?”
藍姐手摩挲著駱有成的胳膊,用力一拉,駱有成被拽飛了。
等駱有成站穩了,發現自己不在房間里了,而是站在一條田埂上。肩上有條扁擔,兩頭的桶里散發著發酵糞水的臭氣。他覺得渾身無一處不酸痛,扁擔像是長在肩膀上的,根本放不下來。
藍姐換了身粗布衣服,坐在田坎上給他加油助威:
“祎之,你就別抱怨了,家里就指著這幾畝薄田過活呢,再挑五擔咱就休息。”
換個普通玩家,沒準就信了,以為自己進了一個種田副本,邊上還有一個漂亮的婆娘幫著吆喝,挺美的。
但駱有成立刻意識到這里的不妥:扁擔不僅僅是扁擔,像把銼刀銼著他的鎖骨;糞桶也不僅僅是糞桶,每桶至少千斤重。身體的虛弱其實是意識在削弱。莫說挑五擔糞,再挑兩擔,沒準意識就虛弱到能被這個女人一口吞掉。
駱有成知道這是林媽媽的陽謀,她在看自己是繼續隱藏,還是奮起反抗。
這里其實是林媽媽在游戲里開辟的類意識空間,比拼的是誰的意識更強大。無關異能,意識強大者將主宰這個小空間。
他到底年輕氣盛,忍不住想和林媽媽掰掰手腕,用這段殘缺的分離意識試探一下林媽媽的深淺。至于他掌控這個空間后,林媽媽會不會惱羞成怒將它毀掉,他沒去多想。既然林媽媽已經看出了他與眾不同,不再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玩家,隱藏已經沒有了意義。
他意念一動,挑糞桶的變成了藍姐,他坐到了田坎上,嘴里假惺惺地說:
“藍藍,你對我真好,看我累了就把糞擔子搶過去。”
藍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著屁股挑著擔向前走。駱有成沒有感應到藍姐的任何情緒,但走進他房間的藍姐是有情緒的。他斷定這個類意識空間的藍姐和房間里的藍姐并不是同一人,或許這個只是游戲里的智能。他不確定林媽媽或者藍姐的意識會不會依附到這具智能的身上。他繼續口花花地撩撥:
“這輩子娶你真值了,手能提肩能扛,還能種地和生娃。就是那啥的時候,聲音太難聽了,嗯昂嗯昂,比驢叫得還大聲。我敢肯定你能嚇走一批長舌鬼。”
他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一聲“嗯昂”。一只驢撩起后蹄,朝著他的屁股狠狠踹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