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星安走后,哥哥陪伴了我很長一段時間,讓我變得很快樂。但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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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是個流浪兒,從小跟著星安在各地拾荒。我卻不記得我的人生中曾經經歷過波折。日子很艱辛困苦,卻找不到一點點和痛苦相關的記憶。這很不真實。”
加入書院前,鳳凰和女巫有過短暫的交集。女巫在八歲到十六歲之間曾被老鷹收養過,那時鳳凰還沒來。后來女巫和童星安與養父失散了兩年多,再回到老鷹身邊時,她的兄弟姐妹里才多了這個金發碧眼的姑娘。那時女巫的性格非常內向,除了童星安,很少搭理其他人。所以鳳凰對女巫的經歷也知之甚少。
鳳凰說:“你應該是有痛苦的,我第一次見到你,看到的是頹喪和絕望。你那時很瘦,像個骨頭架子。”
女巫說:“哥哥是意識領域的大師……”
“你懷疑姐夫讓你忘記了痛苦的記憶?”
女巫點點頭。
“你怪姐夫嗎?”
“能夠忘記痛苦,是一種幸福,不是嗎?”女巫苦笑了一下,“可惜的是,它沒有被真正遺忘,因為我覺得她,就是它。”
春風驚訝道:“你認為主導你身體的,是丟失的那部分記憶?”
“對。”女巫說,“它應該是我所有負面情緒的集合,被人刻意扭曲、放大,成了一個怪物。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我和她雖然沒有交流,但我覺得她不可能是別人,怎么說呢?……就像……同源感應,……我感覺,我曾經和她是一體,走上了兩條截然不同的路。”
梅朵說:“怎么會這樣?你之前一直好好的,去了一趟肥城人就變了。”
春風捋了捋順毛劉海,問道:
“我刺殺了左松武以后,回去找你,你就不見了。能說說后來發生了什么嗎?”
女巫簡單講述了經過。土皇帝左松武被殺后,女巫不放心自家哥哥和二姐。盡管哥哥再三囑咐不準靠近肥城監獄醫院,但她想著只是遠遠地看看應該沒事,有機會的話還可以接應一下。她沒告訴其他人,因為他們肯定會阻攔。
在去肥城監獄醫院的路上,輪胎說它怕,很不仗義地飛走了。小破鳥都會害怕,讓女巫格外謹慎。在離醫院還有一里多地的時候,她在一棟廢棄小樓旁停了下來,打算在那里觀察一會兒。也就在這個時候,她心里莫名慌張,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哥哥和二姐處境非常危險,必須要去救他們。
“然后呢?”梅朵著急地問。
“我往醫院跑,后來我就不記得了。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書院。”
“黑咪和小帥怎么說?”
“它們說一直跟著我,走進了一間很漂亮的房子。后來地震了,它們又跟著我上了一輛飛翼,上了飛翼我就睡著了。一個老頭把飛翼開走了。再后來哥哥和二姐他們就來了。”
“一定是常院長。”春風篤定地說,“讓你遺忘的記憶復蘇,把它創造成你的第二人格。”
鳳凰認可了春風的說法,她說:“我聽到你的第二人格說她有個主人,這個主人一定是常院長。”
女巫說:“你們叫她黑女巫吧。我還是女巫。”
梅朵問:“三姐,你有沒辦法消滅黑女巫?”
女巫搖頭說:“她太強大了,我不是對手。在她蘇醒的過程中,我一陣陣心悸。當我知道哥哥已經完全失去意識,我的唯一想法就是逃。逃得越遠,書院就越安全。”
“她用了三天時間蘇醒,這三天里,我逃出了上千里。我對我的異能獸說,以后我會叫它們親親,喊它們寶貝的人一定不是我,不用聽她的命令,只需要保護好我的身體就可以了。只是我沒想到,她會重新招募一批異能獸回蜀地殺人。”
“她為什么不去書院呢?”春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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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遺忘的記憶里,應該沒有書院。在書院生活的點點滴滴,都在我這里裝著。我們有著各自獨立的記憶,我看不到她的,她也沒法窺視我的。”
“常院長為什么不對你的本體意識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