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打了個哆嗦,不敢想也不敢聽了。他身子一晃,跑沒影了。
二樓的人更多,有六成的人都在這里幫米豆豆大人的忙,往深低溫柜里放“龍皮”。春風和他的孕婦女仆再次被強勢圍觀。春風顧不上那么多,米大人、米姐姐、米阿姨地亂叫,讓她救噓噓一命。
“你哭啦?”米豆豆沒急著救死鬼,反倒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春風此時已經淚流滿面,這是他成人后第一次哭泣。
人群里,商士隱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沉不住氣啊,調教少了。”言罷,他晃晃悠悠地向懸浮梯走去。
米豆豆:“不就是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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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著急成這樣?抱回去給她洗洗,安心睡上一覺。對了,晚上值班你就別來了,來了你心思也不會放在這兒。”
春風:“可她的肚子……”
米豆豆笑笑,沒再理他,轉身對護衛隊員說:“都回去干活,早完早休息。”
春風見米豆豆如此淡定,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回到四樓宿舍,見到先生和師父站在自己的門口。
商士隱說:“徒兒,我給你搬救兵來了。”
駱有成說:“這事,你還只能找我。”
春風驚疑不定:“先生,您會接生?”
商士隱笑得坐到了地上,完全沒有師父的樣兒。先生也在笑,不過含蓄了許多。等笑夠了,駱有成才看向噓噓,片刻后,他對春風說:
“你家噓噓沒懷孕,她貪嘴,偷偷跑去喝龍血,喝多了不消化。放心吧,噓噓很有靈性,她知道什么東西對自己有用,沒準醒過來給你個驚喜呢。”
春風這才明白,找先生是因為先生能和皮皮鬼噓噓庫呴意識溝通。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當真關心則亂,自己離師父的境界還差了好大一截。
春風進屋,脫了噓噓的衣服,把她洗得白白凈凈。從來都是噓噓幫他洗澡,總算輪到他給噓噓洗一回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白生生的大肚子噓噓放在床上,不給她穿衣也不給她蓋被。他盤腿坐在床上,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白白的大肚皮,思緒萬千。
這是他第二次為女人心痛。第一次是為鳳凰,干了事偏偏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這次是為了噓噓,就在剛剛那會兒,他以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就要離自己而去,可噓噓是個死鬼女人啊。
他按照心痛指數,在心里給生命中的女人排了個《春風榜》,結果是噓噓第一,其次是鳳凰、王蓓蓓,最解風情的老姐姐陳安妮居然被排在了榜尾。春風覺得這樣對安妮姐不公平,但他心里進行了多次場景模擬,結果依舊。
于是,春風得出了一個文藝范的結論:心里裝的女人多了,煩惱就會像藤蔓一樣把你緊緊纏住。
春風的結論自然是偏頗的,煩惱的源頭,是外界事物的發展與自己的愿望相悖,自己卻無力改變。
比如陳安妮和上官旭都能悅納春風,但春風卻無法說服自己融入一妻二夫的家庭。他也無法說服王蓓蓓放棄返真實境的男人回到現實,無法讓鳳凰放棄獨占愛情的想法,更無法讓可愛的噓噓變成一個活人,讓身子暖和起來。
解決煩惱的方法無非兩個,你有能力讓外界順應你的心意,或者改變自己的心態。這兩點春風都做不到,因此他只能煩惱著。
另一個宿舍里,梅朵同樣煩惱著。她像個女流氓一樣,時不時掀開被子查看平平哥的三條腿長得牢不牢實。梅朵的煩惱和春風的煩惱是有區別的,更大程度上屬于庸人自擾。有皮皮醬那種近乎變態的治愈能力,還著急個什么勁呢?幫不上忙,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也是無力的一種表現形態。在夏平平醒來并能自由走動前,梅朵的煩惱會像忠犬一樣,與她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