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的學術沙龍從下午持續到了晚上,晚餐是護衛隊員送到房間的。
米豆豆的學識征服了在場所有的人,包括三位主管,大家都稱米豆豆為老師。事實上,這批人里,最年輕的一位,也已過不惑,大了米豆豆將近十歲。
由于是團隊合作,鑒定中心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細分科研領域,遠不如單打獨斗的米豆豆涉獵廣泛。加之米豆豆有史哥哥的助攻,后者在大停電之前,幾乎將全球生化重點實驗室的智腦黑了一遍,為米豆豆建立了堪稱末世最全的生化工程資料庫。有這些知識打底,米豆豆想不放異彩都不行。
可惜的是,衡思梁用作“復仇令”獎勵的資料文件包,因為是“獨文件”(只能移動,無法被復制的文件)的緣故,史湘云始終不敢暴力破解。唯一知道秘鑰線索的常律師,被赤蝠鳩占鵲巢,搖身變作常院長。他的靈魂被常院長掌控,生死不知。
如今,足以改變末世人類命運的科學巨獻躺在普通的十六位秘鑰后面呼呼大睡。
如果能解密衡思梁的文獻,米豆豆只需要登高一呼,存世的生化學者哪怕只剩一口氣,也會爬著來投。
不過,米豆豆答應共享自己的資料庫,對鑒定中心這批科研人員來說,已經在勾他們的魂。與生命復興公司的合作,鑒定中心單方面成果輸出,生命復興公司從不與他們分享自己的成果。
米豆豆拋出的第二個誘餌。她說已經找到了讓人類繁衍的方法,只要去除助孕藥液的毒副作用,就能重啟人類繁衍的大門。在場的二十九個人呼吸都粗重了,這項研究對他們的誘惑更致命。人類文明如果能夠存續,他們這些參與者將是人類社會最大的功臣,誰不想青史留名呢?
尤其是三位中年婦女,最為踴躍。隨著人類壽命的增長,婦女的更年期已經延至六十歲。她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爭取生育權。
然而,藥液的毒副作用,就像一盆盆涼水,可勁地往這些人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上傾倒。返祖、生長發育遲緩、重要器官先天畸形、智力發育遲緩,讓他們喘不過氣。客廳里一片咝咝聲,二十九個人就像集體得了牙痛病。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見魚兒已經咬鉤,米豆豆準備收桿。
“干了,傻子才不干。”科研人員們興致勃勃的表態。
一直在云里霧里的旁聽生駱有成,終于找到了發言的機會:
“怎么?你們不想了解一下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鑒定中心的主管余有良這才如夢初醒:“對啊,發生了什么呢?我們吃個飯,就睡著了,醒來就看到你們這些獵頭公司的人。你們也真是的,招募就招募吧,干嘛帶著槍?是古城放你們進來的吧?古城人呢?”
駱有成聽傻了,這個主管是什么腦回路?世上哪有帶槍的HR?
余有良說當初生命復興公司也是帶著槍來合作的。
駱有成的一點點愧疚之心像肥皂泡一樣,啵地一聲不見了。末世的學者就是好說話,連帶槍招募都見怪不怪,很習慣嘛。駱有成還是想和他們講一下事情的經過。
“不用講了,不就是換個老板嗎?都是為了混口飯吃,給誰干不是干?只要給我們提供同等的條件,同時開放資料庫,我們就答應跟你們走。”主管很干脆地說,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去除助孕藥液毒副作用的課題,要交給我們研究。”
駱有成向米豆豆點點頭,高頻感知告訴他,這些人沒有問題。
米豆豆當即拍板:“那就這么定了,這里的所有科研和生活設施,我們都會原樣復原。食物嘛,肯定比這里好上百倍,去了你們就知道了。如果有其他要求,我們也會盡量滿足。”
“要簽協議。”女副主管提出自己的要求,這個胖胖的女人可不想被人用幾個大餅傻乎乎地騙走了。她是舊紀元的人,對契約精神還是很迷信的。
駱有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房茽淑。”
房中.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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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名字挺特別的,駱有成笑笑,唯心地說:“很好聽的名字。”繼而又問道:“你們和生命復興公司也有協議吧?”
房茽淑說:“簽過的,有效期十年。可能是生命復興公司認為我們離不開他們,到期沒有續簽。所以我們換個老板,也不算違約。”
“老板?”駱有成看著女人說,“你們之間簽訂的應該是合作協議吧?”
“拿成果換食物,我們和打工的沒區別。”余有良說。
駱有成問:“你們是希望簽訂合作協議,還是勞動合同?我希望是后者。”
三位主管小聲商量了一會兒,由余有良代表發言:
“只要科研和生活條件不比現在差,同時保證我們的著作署名權,簽什么協議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