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夸完有成哥的柳瑩又傻眼了:“到底要我們做什么?”
駱有成無奈地搖頭。兩人出了書房,來到了后花園。花園不算大,三百來平。初看挺漂亮,有樹有花有草,有桌椅有秋千有魚池有除草機。
柳瑩卻皺起了眉。草長得很高,已經不是草坪,而是草場了。幾棵小葉榕上纏滿了菟絲子,枝葉萎靡不振。桌椅上落了灰,還有一把椅子翻到在地……在愛干凈的柳妹子看來,基礎這么好的花園被棄之不顧,是對美好事物的褻瀆。
駱有成嬌聲埋怨道:“先別管它了,找找線索。哎,舅爺爺說得輕松,連一點提示都不給。”
柳瑩也扭動著胖胖的身軀,環顧四周,一籌莫展。不知道任務目標,他們完全無從下手。花園就那么大點,屬于空曠地,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
柳瑩跟著有成哥的屁股后面轉了半天,鉆草窠,撥花叢,爬樹掏洞,一無所獲。她本就不喜歡燒腦的游戲,干脆給駱有成丟了句話,自己跑去用剪草機除草了。
駱有成在花園里沒有發現,就推開籬笆,進了園子后面的樹林。然而,這片樹林就是樣子貨,走了沒一分鐘,就到了盡頭,再往前走也只能原地踏步。駱有成沿著盡頭的邊界在林子里走了一個來回,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駱有成心里越發覺得蹊蹺。這個“舅爺爺”嘴里的小游戲,和其他“環形”游戲最大的不同,就是返真實境里的體感被削弱了許多,沒有那么真實,細節處理上也相對粗糙。其他游戲是精心之作,那么這個小游戲,就是急就章,風格完全不搭。他坐在林子里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當駱有成從林子里出來時,草坪已修整完畢,明暗相間的條帶讓草坪重新煥發容光。柳瑩正在去除小葉榕上的菟絲子。駱有成的身子不擅長爬樹,現在又發福了,柳瑩攀爬時格外吃力,但她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駱有成莫名有些感動,他跑過去,幾下竄上了樹,幫著清理掉樹上的寄生植物。柳瑩看著自己的身體在有成哥的操控下靈活地躥上躥下,開始懷念自己的過往——那個像風一樣的女子。
柳瑩是個勤快的女子,尤喜農活家務活,只要沾到這兩樣,如果沒有達成她的期望,很難讓她停下來。駱有成也不去想游戲和彩蛋了,就當陪柳妹參加了一場義務勞動。隨后他們為灌木叢修枝,修理秋千,為魚池換水,將桌椅復位,等他們忙完,一個下午過去了。
他們微喘著坐到桌邊休息,環顧花園,享受著辛勞后的成就感。在某種特定的情景下,勞動也是一種娛樂的方式。
柳瑩問:“有成哥,還找彩蛋嗎?”
駱有成說:“休息一會兒就出去吧,我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有點遺憾。”柳瑩在惋惜她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也在悵惘她無所不能的有成哥居然在游戲里吃癟了。
“很久沒有勞動過了,這種感覺非常好。”駱有成既是安慰柳瑩,也在安慰自己。
“咦,”柳瑩突然驚訝地說,“哪來的信?”
駱有成順著柳瑩的視線看去,白色的庭院桌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封信。很復古的設定——在紙上寫上字裝進信封。在幾個世紀前,全球進入無紙化辦公,紙張的出產就很少了,用紙寫字是件很奢侈的事。當然,這是在游戲場景中,因此,只能說
(本章未完,請翻頁)
是一個高大上的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