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蘭奕主任問出怎么生娃的問題時,駱有成變得很熱心,因為他來的目的,就是把生娃的話題熱度炒起來。
說他熱心,是相對于孤傲的人設而言的。其實他臉上連絲笑容都欠奉。
“我只能說說經過,未必管用。”駱有成給蘭主任和白副主任打了預防針,他不可能把自己偽裝成不孕不育專家。
蘭主任急切地說:“但說無妨。”
駱有成開始努力回憶三四年前“發生”的事。
“我們的閨女是災紀元18年11月出生的,往前推十個月,應該是那年年初懷上的,那會兒,我們應該在滇省吧?”
柳瑩小聲回答:“是的,老公。”
蘭主任說:“滇省可不太平啊。”
駱有成不屑道:“你是說那些八爪魚和不男不女的家伙?揮揮手就打發了。”
蘭主任笑道:“陳兄弟能力超絕,魑魅確實不夠看。”
駱有成坦然受之,對這樣的恭維也沒在意,他對柳瑩說:
“柳妹,幫我想想,那會兒,我們吃了啥?”
“在滇省,能抓到的獵物很少,牛、豬、兔子,也就三五次吧?咱們那時候主要還是以素食為主。”柳瑩背了很久的臺詞,說出來還算順嘴。
“那就想想,我們吃過哪些植物。常見的就別說了。”
“黑乎乎的和羊屎蛋一樣的果子……”
“是不是這個?”白佑民的便攜智腦投射出一種植物,橢圓的葉片間長著許多黑果子。
柳瑩:“是的。”
“羊屎果。”白佑民把它劃進了收藏夾。
柳瑩機械地背誦著植物的形態,白佑民與她一個個確認,她用“是”、“不是”、“可能是”、“好像不是”來敷衍。
“黃色的漿果,個頭有李子那么大。”
“像桑葚一樣的漿果,有孩子拳頭那么大。”
“很大個的圓蘿卜,但肯定不是蘿卜。”
“三角形的地瓜。”
……
柳瑩一口氣說了幾十樣,極少數是胡謅的,大部分都是駱有成在滇省見過的,而且很多變異株都是滇省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