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宇文成王不置可否,又問樂皇:
“劉次,你說呢?”
那劉次長得一臉麻子,聞言拱手道:
“陛下英明!外臣以為此事主要是焱國和丸國所挑起,與我等無關。我樂國自始至終兵馬未動,還望陛下明鑒!”
孟力也接口附合道:“請陛下明鑒!”
宇文成王緩緩點了點頭,問丸皇淳于純道:
“于純,你的意下如何?”
淳于純一躬身道:“陛下明鑒!此事主要是那陸子明所為,他故意與殷政沆瀣一氣,欲聯手南北夾擊我大丸,使我首尾不能兼顧……”
陸子明冷笑一聲沒說話,那殷政先忍不住了,跳出來道:
“喂喂!淳老頭,說話要有憑有據啊!我昆國之兵在自己境內動一動,又沒過境,惹著你啦?你什么意思啊?”
淳于純微微冷笑道:“殷皇這話騙騙小孩子還可以。你別的時候怎么動都行,我與焱軍打得火熱的時候,你卻把兵拉出來,還告訴我你只是在演兵?你當別人都傻啊?”
殷政強辯道:“我自己的兵,我愛什么時候拉出來,就什么時候拉出來!你倒做賊心虛,關我什么事?還我怪了!那我問你,你沒事跑去打什么焱國?給大伙說來聽聽!”
淳于純不理他,轉對宇文成王道:“陛下明鑒,外臣兵發大丸,實有不得已的苦衷!那焱相當初發來國書,請我大兵陳境,并且答應許以高澤二城,說要以此震懾宵小之徒,讓他實現政權平穩過渡!誰知后來焱相身故,他們……”
他一指陸子明道:“擅自撕毀協議,背信棄義!外臣也無法,只能自取之!在取高澤二城時我丸軍又死傷無數兵卒,這筆帳,自然得找他們兌現。可是那固城太守,冥頑不化,拒不賠償,更造成無謂死傷!
那留城,外臣本也只是威懾,并未組織全力攻占,陛下明鑒,我丸國十余萬大軍,如真欲取留城,豈會任其徒留半月欸?
其外,臣還使人出使焱國,以談和平條件。可是對方不但不領情,還扣我使者,反攻倒算,真是豈有此理!
以上事實,陛下皆可明察!
更令人齒冷的是,那焱皇陸子明反咬一口,趁殷皇演軍我回兵防備之時,占我城池,掠我金帛,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焱軍現在還在我丸國境內,這可作不得假罷?
他占我形城柳城,外臣無法向子民交待,還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
他一番話說得無辜至極,不但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還倒打一耙,陸子明氣得牙癢癢的!
宇文成王卻似乎聽進去了,他將目光投過來,
問道:“子明卻如何說?”
陸子明趕緊道:“陛下不可聽信他一面之辭!當初奸相楊令作亂,意圖另立新帝是不假,不過外臣很快平叛,丸皇既說是有國書,不妨拿來一看!”
淳于純卻冷哼一聲道:“陛下,國書自是在我丸都,此時卻叫外臣如何取來?難道這事紅口白牙白紙黑字,外臣還會說謊不成?請陛下明察!”
淳于純這話說得義正言辭,連陸子明都幾乎相信了。那楊令為了讓他小舅子當皇帝,只怕真能做出這種事來!
那國書有沒有蓋印他不知道,如果有,可能也與老太監桂公公脫不了干系!
心思一轉之下,陸子明接過話頭道:“陛下,就算他所言為真,不過大焱始終以子明為尊,子明未亡,大焱如何實現政權過渡?陛下明察秋毫之末,丸皇一國之君,豈能輕信那奸相一派胡言?
丸軍占我高城澤城,屠我固城,大軍更是直逼留城之下,幸得外臣起傾國之兵及時救援,才力保留城不失。丸皇擔心北方淪陷,這才不得不回軍,給外臣以光復失地之機。
那形城的確是外臣所占,外臣也只是氣不過他丸皇所為,才過境擊之!此謂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也。不過我焱軍只是圍城,并未攻打,那形城太守自愿降焱,而且外臣自領兵入城以后,約法三章,兵士秋毫無犯,不知又何來燒殺擄掠一說?”
“一派胡言!那柳城怎么說?”淳于純急了,直接懟向他道。
“柳城?柳城怎么啦?我又沒進去,關我什么事!”陸子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