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靜、才讓只剩下了把瑞士軍刀,當然我背包里還有一把飛簧爪,耗子和吳國問只有把工兵鏟,騰子只剩了金鋼傘。從裝備上來看,可以說已經非常凄慘,還沒到天宮就已經丟了七七八八了。
不過想到先前經歷的長達半天的鏖戰,那種劫后重生的喜悅,瞬間把疲憊痛楚沖刷的一干二凈。休息了片刻,六人背上背包準備出發。
騰子突然問道:“是什么把我們拉到這兒來的?”
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縈繞在每個人的心中,只是沒人愿意提起。幾人沉默不語,只有才讓撩開褲腳,畏畏縮縮的小聲道:“我……我感覺有人抓住了我的……腳。”
就在才讓露出的腳踝處,有一個明顯的手印,現在已經變成了淤青。出現這種情況,要么是抓的時間長,要么就是抓的力氣大。
耗子一掃往日的喜皮笑臉,撩起褲腳,同樣有一個淤青的手印:“估計大家都是這么下來的。難道除了咱們之外,這里還有其他人?”
文靜搖搖頭:“不會的,這肯定不是人力所為,人哪有這么大力氣,這么快的速度?”
耗子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臉,不解道:“如果不是人干的,那……什么玩意兒會把咱們帶到這來,難道是河里的水怪,那它為什么不吃我們?而且這明顯是意圖無比明確的行為。”
吳國問無聲的嘆了口氣,顯然這想不通個所以然,就在大伙兒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時,突然騰子聲音發顫的小聲道:“你們看,那……那是什么?”
聽到騰子以這種腔調發聲,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我心里剛剛有所放松的那根弦,瞬間崩的更緊了。
大伙兒忙朝騰子手電指向的前方墓道看去,黃白色光柱照射的地面上,突兀的躺著一副黑色眼鏡。只看了一眼,六人的心便窒息般瘋狂的跳了起來,眼前一陣陣發黑,幾欲從喉嚨里跳出來!
“是,是,是醉仙的眼睛!”才讓像撞見鬼了一般,嚇得已經面如死灰。
“媽的,怎么會是醉仙的眼鏡!難道這東西一直跟著我們?”我心里一陣說不出來的惡心,即便真是他救了我們,那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總讓人有種跳進連環套的陷阱一般。
才讓驚恐的看著幾人,指著眼睛道:“不,不,不會是他把咱們救,救出來的吧?”
“他,他都已經那樣了,怎么還有意識救我們?”一項沉穩的文靜,這會兒也嚇得聲音發顫了。
耗子嚇的有些惱羞成怒道:“他娘的,我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沒在冰洞那兒摔死!”
想起在地宮里見到的醉仙,渾身不禁起了陣陣寒粟,忙向墓道深處照去。漆黑如管道般的墓道盡頭,我總感覺那里有雙眼睛在瞪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