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條入疆的小道,這條路上的人大部分都是走私販子,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非法越境的,甚至還隱藏著幾股阿富汗過來的販毒團伙,反正沒幾個實打實作正經生意的。
繞過檢查站后,就是我國新疆的邊境城市霍爾里斯,四人沒敢耽擱,包里的東西實在見不得光,進入國內后各種公共場所的檢查要比哈薩克斯坦嚴格很多。所以,四人根本不敢進城,直接在郊區搭了輛出租車趕往烏魯木齊。
才讓本可以直接回家,但非要我們在烏魯木齊幫他賣點明器換些錢,所以也跟著去了。一輛長安小面包,載著五個人,一刻不停,整整開了一天一夜才到烏魯木齊。
再次回到烏魯木齊的維式平房,當徐叔看到我們幾人時,臉色大變,眼神中一種難言的傷感。但他什么都沒說,幫四人打開房門后,便去準備吃的了。
“唉,徐叔已經習慣了我們出去一次就少幾個人,只不過這次損失太大了。”文靜關上房門,嘆了口氣說道。
“這座墓太兇險了,我們四個能活著出來,也是萬幸。文小姐,別太難過了。”耗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已經累得不行了。
我把畫著地球的那些羊皮卷全都拿出來,交給了文靜:“文小姐,這些東西算是意外之喜,或許對你父親有用。”
“謝謝。這些算是對你們的報答吧。”文靜把吳國問的那包明器拿出來一部分,分給了我、耗子和才讓。
“還是留給吳叔的家人吧。”我推辭道。
“拿著就好,吳叔家人那邊,我們自有我們的賠償方式。”文靜起身走到門口,正好徐叔端著一壺茶進來:“徐叔,馬上幫我訂一張最近去深圳的機票。”
“好。”徐叔答應了聲,轉身出去了。
老頭出去后,文靜關上房門對三人說道:“如果放心的話,可以把包裹交給徐叔,他有辦法送到內陸。自己帶過去風險還是蠻大的。”
“好好,我們想想。”耗子有氣無力的答應了聲。
四人在家睡了整整一天,吃過晚飯文靜把徐叔幫我們兌換的十五萬給三人分了下,隨后便去機場了。臨走前把她的電話號碼、住址都留了下來,希望以后有機會還可以合作。
第二天一早,才讓喬裝打扮成農民工的樣子,弄了個大編織袋,里面放上有些發臭的被褥和臟衣服,將所有明器全都塞在了里面。
耗子又裝成包工頭的樣子,給才讓叫了輛出租車,上車時二人還自導自演了一幕農民工沒有要到錢,被包工頭友好的打發回家的場景。
送走才讓,二人喬裝成商人模樣,背包全部換成高檔拉桿箱和手提箱,隨后也叫了輛出租車一路往東,每經過一座大城市便更換車輛。用了五天的時間,總算到了北京潘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