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韓馳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嘆了口氣,插話到:“其實確實有個人比我醫術高出太多,可惜他可能不會再出現了。”
謝斌一頓,但卻似乎會錯了意,不僅并未停止,反倒更加變本加厲起來,“聽到沒有,漫漫天地間,只有一人可讓韓叔自認不如,而那人已不會再出現。”
“小夏你說那人簡直是......”
楚簫終于忍不下去了,掏了掏耳朵,站了出來,“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好像沒你說的那么不堪吧。”
“你就是小夏說的那個醫生?”謝斌眼神中寒光一閃,“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莫等......”
楚簫擺擺頭,仿佛要甩些什么出去一樣,“這堆污言穢語,簡直辣耳朵,快滾快滾。”
未等謝斌繼續,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韓馳,“韓馳是吧,當年你的醫術和為人還算可以,對了,剛剛你說的那人,是我嗎?”
謝斌和謝建成一愣,沒反應過來,“什么人?”
卻只見韓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開始對著楚簫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子跪拜起來,“弟子韓馳,求師父收入門中!”
楚簫搖搖頭,“你性子可以,醫術也尚可,但不一定適合拜我為師,暫且做個記名弟子吧。”
韓馳頓時熱淚盈眶,砰砰砰磕了三個頭,“見過師父!”
隨后侍立一旁不再言語。
兩位謝姓人員張大嘴呆滯地看著這一切,“韓……韓先生?”
韓馳斜眼看了他一眼,毫無反應。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韓馳啊,他可是當年陽城最有名的醫生之一了,又去了帝都這么久,怎么會對一個人如此拜服?”
“你想到什么沒有,三年前,年輕人?”
“你是說……”
“是他!”
楚簫摸了摸下巴,“各位啊,才三年,你們怎么好像都不認識我了一樣?”
“當年的恩怨,要不要好好清算一下呢?”楚簫笑得燦爛。
“是楚簫!”終于有人驚呼出聲。
楚簫當年的名氣雖然只是在醫術的圈子里流傳著,但在座的各位為了尋找能夠治療沈老的醫生,畢竟是對這個圈子做過了解的。
只要有一定的了解,便絕對無法忽視陽山市醫學界那極其不同尋常的一個月,不可能忽視那個如神人天降的年輕醫師。
他們也曾嘗試過邀請楚簫來為沈老診治,但此人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自當年消失后再無蹤跡,沒想到此時竟然出現在這里!
壞了,所有人心里狠狠一顫。
沒有人懷疑楚簫能不能治好沈老的病癥,根據傳言來說,這就是個醫仙,即使他們不相信,也忘不了詢問知情人時,他們那驚駭的表情。
“哎,楚簫都來了,咱們的醫生,也就不用上場了。”有位老人深深嘆了口氣,向一旁的孫子揮揮手,語氣里也不知是哪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