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趕緊從楚蕭的懷里掙脫出來,她瞇著眼辨認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人是之前宴會上謝建成和謝斌帶來的那個據說醫術首屈一指的醫生,還當場拜了楚蕭當師父來著……
就算沈夏平常看起來再怎么開放,到底也是個女孩子,這種時刻被人撞破,臉上到底不太掛的住,少見的紅了臉。
楚蕭坐直身體,干咳一聲,掩飾一般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韓馳啊。來找我有事嗎?”
韓馳雖然年紀幾乎可以當楚蕭的爹,但對楚蕭是絕對的心服口服加尊敬,此時他還慌著呢,楚蕭好不容易才答應收他當記名弟子,現下他卻破壞了楚蕭的好事,萬一楚蕭一生氣……
想到這,韓馳慢慢往后退,一邊往后退,一邊要帶上門:“沒敲門是我的錯,師父,您繼續,我給您守門……”
楚蕭又是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這都什么事兒?
其實他和沈夏還是要感謝韓馳的。他們都是逞強過了頭騎虎難下了,雖然眼下的情況有點難看,但是好歹算給了他們倆一個臺階下,不至于將錯就錯。
楚蕭趕緊擺擺手:“守什么守。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有事找我就進來說。”
韓馳看了看楚蕭,又看了看沈夏,還是不太敢動。
“讓你進來你就進來!”楚蕭氣樂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沈夏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而后站起身,對楚蕭說道:“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楚蕭活動了一下脖子,點了點頭,當做回應。沈夏踩著高跟鞋往外走,走到韓馳身邊的時候,突然回過頭盯著楚蕭,開口補了一句:“有時間call我哦,沒辦完的事還是要補上的,是不是?”
沈夏說完,沒給楚蕭回應的機會,直接離開了診所。
楚蕭簡直頭疼。沈夏走了都不服軟,還要撂句狠話,她就不怕萬一楚蕭真的call她了,沒有辦法收場?
在沈夏走后,韓馳才走到了桌前,恭恭敬敬地立在楚蕭身前:“弟子韓馳,見過師父。”
楚蕭微微點了點頭,指了指椅子:“站著干什么,坐。”
他沒有那么多階級意識分明的規矩,況且他又沒正式把韓馳收入名下,他坐著,這個年紀大他一輪還要多的站著,他也覺得不自在。
韓馳這才坐下,坐的規規矩矩的,就像是學生面對老師一樣。
“師父,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想征求您的意見。”
“說啊。不用整這些虛的,直接說就是了。”
韓馳整理了一下語言,而后開口:“師父,我本來在帝都,正感受到醫術已無進步的時候,謝家父子邀請我回來為沈老先生醫治疑難雜癥,市立醫院也邀請我去就職。但是我思來想去,我回到市立醫院也不會再有寸進。我想到您這里來,可以嗎?”
楚蕭挑著眉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有個幫手對他來說是好事。但是韓馳可不是他這種橫空出世的野路子,人家是有身價的,不開工資吧,說不過去。開工資吧,他又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