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聽見李沫嫣這話,沒繃住,一下子笑了出來。李沫嫣奇怪地盯著楚蕭問道:“你笑什么?”
楚蕭收斂住笑意,干咳了兩聲,沒有解釋原委,只是對李沫嫣說:“你別信。蘇放的話,你一句都別信。”
身體只屬于她……楚蕭忍笑真的忍的好辛苦。那難忘今宵那位是誰?蘇放的孿生兄弟嗎?
其實楚蕭哪里知道,蘇放起初的確對李沫嫣有點興趣,可是李沫嫣總是不肯答應,他的耐性也已經消磨沒了,之所以還纏著李沫嫣不放,只是想和楚蕭較勁罷了。
其他方面比不過楚蕭,就在女人方面打擊他。
也只有蘇放能渣到這個程度,把搶女人當做戰利品,借此彰顯勝利。
李沫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就算不用楚蕭提醒,她也能看出來,蘇放不是什么好人。
李沫嫣四下看了一圈,這個小診所實在是冷清的要命。她把手肘架在桌面上,手掌拖著臉蛋,看著楚蕭問道:“喂,你不覺得自己特別屈才嗎?”
“嗯?”楚蕭不以為意,“屈才?”
李沫嫣撇撇嘴,認真地盯著楚蕭:“我說真的,來我們醫院吧?”
楚蕭以和李沫嫣同樣的姿勢手托著腮,和李沫嫣對視:“你不覺得我去了你們醫院才是屈才嗎?你們醫院廟小,容不下我這尊佛。”
“你……”李沫嫣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能把這句俗語用來自夸的,未免顯得也太狂妄了。可李沫嫣知道,楚蕭他還真有狂妄的資本。
楚蕭對朝九晚五的穩定工作實在是沒興趣,況且醫生這份工作還不是朝九晚五,來患者就要接。楚蕭可不想累的跟狗似的。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去別人手底下打工,哪有現在這樣來的自由?
再說,就那醫院里那一票肚量小不容人的醫生,楚蕭去了,除了治病救人,還得收拾這些雜碎,都不夠他累的。
“你不用勸我了。”楚蕭放下托腮的手,伸了個懶腰,“如果有什么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癥,你們醫院的人態度好一點,我還有可能去幫忙。但是去工作就免了。”
李沫嫣也沒有再勸,而是轉而問起了他日后的打算:“那你這次回來,難道就準備守著這個小診所過一輩子了?你這里都沒有什么生意,不是浪費了你一身醫術?”
楚蕭很騷包地抹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首先謝謝你夸我。”
李沫嫣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和楚蕭交流,需要一顆強大的心臟。
楚蕭四下環顧了一圈,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滿:“這里也不是不好。我不也是從這里認識了陳瑛和沈夏?但是……”
“但是?”李沫嫣好奇地盯著楚蕭,等著他的下文。
“但是,”楚蕭頓了頓,接著說下去,“遠遠不夠。我這一次回來……不會是三年前的曇花一現。我師父平生唯愿杏林春滿,我要如他所愿。”
李沫嫣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能聽懂楚蕭的意思。不過她還沒見過楚蕭這么文縐縐又嚴肅的說話,一時之間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楚蕭的視線落在他常用的那套爐具上,又像是透過這套爐具看著很遠的地方:“我準備換個地方,開個醫館。這里太小了。”
“醫館?”李沫嫣不太確定地重復了一遍。這個詞離現代社會太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