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很奇怪:“我不一直都穿這個嗎?”
沈夏還想說點什么,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也是。穿什么不重要,上車吧。”
楚蕭鎖好診所的門上了沈夏的車。路上,沈夏一邊開車一邊跟楚蕭說道:“我先透露一點給你。我爺爺想談與墨歸的合作。這個話題,我相信陳家也跟你談過吧?”
沈夏一提起這個,楚蕭又情不自禁地想起陳老爺子非要把陳瑛嫁給他的事情了。
沈夏卻不知道楚蕭在想什么,自顧自說下去:“楚蕭,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爺爺和陳老爺子在商場上完全是不同的風格,陳老爺子更圓滑些,但我爺爺很剛硬。他和你談生意上的事情的時候,你最好不要用打哈哈的方式糊弄過去。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沈夏這么一說,楚蕭不禁有些好奇起來,到底是多嚴重的事情,能讓沈夏這樣如臨大敵?
楚蕭垂眸想了想,而后詢問道:“是不是和上次抓到的那個人有關?”
沈夏表情很嚴肅:“對。而且也和我爺爺被下毒有關——估計就算我不說你也想到了。畢竟我爺爺是被下毒這件事,還是你診斷出來的。”
沈夏這么一說,楚蕭就大概明白了。至于給陳老爺子下毒的會是什么人,無非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利益沖突的話,沒人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只要想想沈老爺子一死,誰受益最大,那就很顯而易見了。
雖然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受益最大的人明顯會是沈夏,但是根據上次沈夏喝醉酒的時候說的,想必陳家的產業,有的是直系或旁系的親屬虎視眈眈。
楚蕭正思考著,車已經開到了會場門口。楚蕭跟著沈夏下了車,被沈夏帶進去。
楚蕭一眼望去,衣香鬢影,錦衣華服,滿場的體面人。楚蕭這一身便裝,往這堆名流里一扔,的確是寒磣了一點。但是楚蕭向來不在意這個。
更何況,他身邊就站著這次宴會舉辦人的親孫女,穿的怎么樣又有什么關系?
今天來參加壽宴的大部分人,上次也都來了,對楚蕭自然有很深的印象,沒有人會因為楚蕭穿的不怎么樣就小看他。畢竟楚蕭的能力和身份,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甚至還有不少人試圖來套近乎,一口一個楚老板。
楚蕭表面上敷衍著,內心卻在冷笑。人啊,就是這么一個趨炎附勢攀高踩低的物種。
沈夏直接領著楚蕭坐上了離沈老爺子最近的貴賓席,基本等同于和沈夏一起坐在了沈老爺子身邊。
楚蕭看了看,陳老爺子也來了,坐在沈老爺子身邊,陳瑛坐在陳老爺子身邊。
陳瑛知道楚蕭會來,但是沒想到是和沈夏一起來,看見沈夏挽著楚蕭出現的時候,心里漫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要說這其中最多的是什么,那還是失落。
怪不得爺爺要求他娶我的時候他百般推辭,原來還是更喜歡沈夏嗎?
陳瑛咬著下嘴唇,視線不自覺地跟著楚蕭走。楚蕭剛一落座,就感受到了陳瑛的目光,順著看過去,就看見了陳瑛哀怨的模樣。
楚蕭心里一陣發寒。他又沒對她始亂終棄,怎么陳瑛看著他的眼神活像是看陳世美……
沈夏自然也感受到了陳瑛的目光,也看過去,還示威一般地把楚蕭的手臂圈地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