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幾乎是一瞬間就感受到一團軟肉壓在自己的手臂上。楚蕭回頭看了沈夏一眼,沈夏卻沒什么反應,只是揚著臉看著陳瑛。
這,軟玉溫香,他可遭不住啊。
陳瑛先轉開了視線,看起來十分哀怨。沈夏揚起一個勝利者的笑容,回頭看了一眼楚蕭,有些玩味地問道:“你把陳瑛怎么了?她看著跟個怨婦似的。”
楚蕭一臉無辜。不是裝的,他真的很無辜:“我怎么知道?我哪敢把她怎么樣?”
沈夏自己放出去的那個流言,幾乎傳遍了上流社會,眾人本來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可是此時看沈夏和楚蕭如此親密,也信了一多半。
在場的還有不少想把女兒嫁給楚蕭的,看這個架勢,也只能打消了念頭,并暗嘆一聲可惜。
他們哪里知道,現在這份親密完全就是沈夏強迫著楚蕭裝出來的。
楚蕭偏過頭,附在沈夏耳邊低聲說:“可以松開我了吧?麻了。”
沈夏掛著慣來的微笑,同樣以極小的聲音回答道:“不放。你信不信,我現在放開你,立馬就能有一堆狂蜂浪蝶沖上來?”
“我看你是拿我當擋箭牌呢吧?畢竟想娶你的可比想嫁給我的要多得多。”
“算是吧。總之,互惠互利,不是嗎?”沈夏說完,低低笑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其他人離他們有些遠,不知道楚蕭和沈夏在說什么,在外人看來,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之間再正常不過的耳鬢廝磨。
陳瑛自然也看到了。她想不通。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楚蕭和沈夏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嗎?
至于那個傳聞,陳瑛倒是沒往心里去。她沒有幫楚蕭,她相信楚蕭也找了沈夏。沈夏肯定是故意這么說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和楚蕭在一起了。
這么一想,陳瑛居然覺得好多了。
楚蕭粗略掃了一眼,有不少熟人在,除了謝家父子,蘇家父子也來了。眼下,謝家父子是不敢跟楚蕭作對了,但是蘇家父子就不好說了。
不過楚蕭看得真切,蘇燁和蘇放這兩個人都臉色蠟黃發灰,眼眶子底下烏青,這才短短一周,臉頰就深陷下去,身形也顯而易見的瘦削了不少,顯然是金針上附加的藥性開始見效了。
楚蕭用手肘對碰了碰沈夏,示意她看蘇放:“你看那邊。”
沈夏順著楚蕭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了已經形銷骨立的蘇放,不禁皺了皺眉頭:“短命相,看著跟得絕癥了似的。”
楚蕭挑著嘴角,惋惜一般嘆了口氣:“自作自受啊。不是絕癥勝似絕癥了。”
沈夏好奇地問道:“你能看出他得的是什么病?”
楚蕭收回視線,看著沈夏,小聲對她解釋道:“腎虛。而且可能治不好了。你說對男人來說,是不是不是絕癥勝似絕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