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在等待著楚蕭的下文。
楚蕭接著說下去:“我知道你并不相信,你可能會想,我本身就在市井之中混跡,會得罪什么人,可能也是在所難免,并不一定就是蘇燁和蘇派來的人。是這么想的吧?”
沈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的確就是他的想法。
楚蕭解答了沈川的疑問:“出去之后我就讓葉城盯著那三個人了,那三個人只是拘留而已,遲早要有人把他們撈出來。而撈他們出來的,就是蘇放和蘇燁身邊的人。這一點你要不信的話,可以現在就問問葉城。畢竟現在我就在你面前坐著,也不會有跟葉城通氣的機會。”
沈川搖搖頭,擺了擺手,說道:“楚老弟,誤會了,我問你這些只是出于好奇,可并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啊。”
楚蕭臉上表示理解,心里把沈川罵了一萬遍。明明就是懷疑了,還非要做出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套話套得都不那么光明磊落,跟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有什么區別。
嘴上笑嘻嘻,心里mmp,無論如何,楚蕭在面子上還是要應付的:“你信我就好啊。我當時還后怕了好一陣子,防了好久。就怕哪天趁我不注意,他們那一次沒成功,再來一次,那我不就危險了嗎?”
沈川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確實,自我保護也是應該的。”
“我不僅僅是要自我保護啊。”楚蕭說到這里,臉上做出些悵然嘆惋的表情來,對沈川說道,“我手里的那套金針,是我的師傅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很希望能再見到我的師傅。但是那天那幾個小混混在我這撬鎖的時候,我在屋子里聽到了他們的交談。我聽到他們說要把我的金針偷出來。這一點,我絕不能容忍。不管是錢,還是別的什么,他們想要我都可以給他們,唯獨這套金針,絕對不行。”
這件事,是沈川并不知道的,沈川聽到楚蕭說,蘇燁和蘇放居然對楚蕭的金針有企圖,也是吃驚了一把:“那是你賴以傍身的東西,他們怎么能?”
“怎么就不能?”楚蕭十分惆悵的笑了笑,說道,“就是因為知道他們對這套金針有企圖,我才不得不做出反擊。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防得了他們一時,卻也防不了他們一世。如果不能一次性解決他們的話,不一定哪天我還會再中招,就算是拼著我人出事,我也絕對不能弄丟,我師傅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
楚蕭說到這里,仰頭灌了一口酒,接著說道:“對我來說,這套金針本身的作用是其次。說句狂一點的,其實醫術到了我這個程度,其他的不管是器材還是道具,就算再好也只是錦上添花,我真正依賴的還是我本身的醫術。這套金針對我而言,價值并不在于它的功用,而在于這是我的師傅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
楚蕭的表情做的十分到位,簡直讓人信以為真。其實沈川從感情上本身就是偏向楚蕭的,現在聽楚蕭這么說,看見了楚蕭的反應,更加相信了楚蕭的話,替他倒滿一杯酒,往他面前推了推,對他說道:“我能理解你的這份心思。只是沒想到,蘇燁和蘇放居然想著偷你的金針。如果我早知道有這層關系,也不會來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