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禁不住跳了起來,雙手都要捧心了,仰著頭對慧娘說:“慧娘慧娘,三妹如此英氣勃發,我的心都要化了,好羨慕呀。”
秀娘則暗暗著急,忍不住對林夕說:“上人,這些......這些,原本也是官場的陋習,倒也不是真的不敬,咱們玄義衛也是用人之際,現在米三妹一個姑娘家家的,倒也如此凌厲,只怕,若是大軍不歸附,起了沖突,反為不美。”
林夕柔聲說:“儒家不是講究靜、凈二字,先靜觀其變吧。”
這便涂熙才匆忙走過來對林夕說:“上人,有個老頭來投,我們巡防船方才截住,過一會提兩個人過來審訊,如今時間快到中午,我們需要為下午行止,做些準備。這些宋兵統制,如何行事,還請上人示下。”
林夕說:“讓米三妹抗他們一抗,也不是壞事,米三妹剛剛經歷戰事,心情激蕩,若不能釋放,也與她不利,發過火,心情就好一些了,再說,她也需要立些威風,有些故事,不然怎們建威信,帶隊伍?注意不要讓宋慶壞了她的事情,咱們內部必須團結,不許互相拆臺。”
涂熙才這才明白,不盡感激地說:“上人體貼若此,實在是米三妹的幸運,我這就去安排。”
......
不過片刻,一個老頭叫做煒杰的,一個童子叫做求功,分別被提上了玄義號。
宋慶被涂熙才拎過來辦這件事情,不許打擾米三妹的表演,宋慶開始還挺不滿意的,不過一聽到是審訊,興趣也是大了,不過把兩個人押上船甲板,才知道,原來是帶到林夕這里審問。
老頭走過來,看見林夕,便深施一禮:“草民煒杰,見過上將軍,有緊急軍情容秉。”
林夕說:“且先等等,你不要說話,那童子,你來說,你是誰?”
那童子說:“嗯嗯,草民,草民是求功。草民名字喚做求功。”
林夕就說:“回答倒也從容,你在哪里做事?以何為生?姓求嗎?”
那童子說:“小童,小童,小童是,回上將軍的話,小童本是茶童。在,在煒杰先生處做茶童,以茶童為生,求功是煒杰先生賜名。”
林夕問:“你多大了,他給你多少月例銀子?”
那童子說:“回上將軍的話,我七歲了,月例銀子,有的時候十多個銅子兒,有的時候能掙一二百個銅子兒。”
林夕說:“這樣看來,倒是有點少了。”
那童子說:“回上將軍的話,倒也不能說十分少。”
林夕笑了:“哦,這個倒也少聽見,那么你便說說,是幾分少呢?”
那童子似是被問住了:“回,回上將軍...的...話,這個,幾分少?這個詞,算是什么意思呢?”
林夕故作驚奇:“哎呀,你方才說不是十分的少,那是幾分少?”
童子很是糾結了一下:“回上將軍的話,這個我卻不知了,那只是俗語吧,倒也沒有遇到過這樣較真的,小童實在是回答不出,不敢亂說。”
宋慶驚奇了一下:“你這個童子,倒是有幾分急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