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糧草數目是軍中機密,不過我們一路撤退,料想也必然不會堅持很久,若是沒有偽元,堅持能夠有個半年也就是算是很不錯了。軍中如果發餉銀,崖山島封閉一隅,到時候銀錢多而物料少,必然物價騰貴。
玄義號既然有太后和皇上,應該知道那些隱藏的糧秣。
至于說如何選用組織兵丁,在下也就只能做個通使,兩邊傳傳話。
懇請收留。”
煒杰道:“我們倒是有一處物資,距離此處五里,玄義號人手不夠。但是,我們又擔心,岸上宋兵,不能為我所用,反成禍患。饒舉人何以教我。”
饒舉人遲疑了一下,勉強開口:“這,這個,可不可以請問,糧草有多少?”
煒杰說:“五十萬斤。”
饒舉人掐指一算,開口說:“按照目前的戰斗狀況,每人每日需要耗糧2斤,這五十萬斤,可以讓兩萬人12到15日支應。不過,如果有了糧秣,其他軍隊回來搶奪,這兩萬軍兵恐怕守不住呀。
敢問上將軍和煒杰師傅,如果收留這兩萬人,玄義號打算堅守呢,還是移防?”
郭益教頭則問:“饒舉人,是你來說和的,你倒是說說,我們玄義號是堅守好呢,還是移防好?”
饒舉人嘆了一口氣:“我們此處乃是絕地,終究是要移防的。不過,若是糧秣食水充分,我們倒是能夠和偽元再別別苗頭,他們也不是無懈可擊。其實我的心也是亂的,真真不能做出什么決斷。一切但憑上將軍做主。
唔,能不能先給在下一碗水喝一喝?”
宋慶說:“那要不要再來點餅子?”
饒舉人咽了一口口水:“若是如此,自然再好也不過了。”
林夕說:“我問你幾個干貨,你答的出來,我們有用處,你就有吃的。”
饒舉人趕忙說:“上將軍請問,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林夕說:“為你自己活著想辦法吧,我們可以給宋軍提供飲水和糧食,不過,他們必須絕對忠誠干活,我不希望任何不確定性因素。我們沒有小規模殺傷武器,只有大規模殺傷武器,你們昨天看看九連環,就是我們的。你想一個辦法,如果有任何威脅,我們會殺死任何帶來威脅的人。想得出辦法,你就可以喝水吃飯,想不出辦法,你自己到海里吧。”
饒舉人眼睛轉來轉去:“這個,上將軍,小人人微言輕,無法調動,更無法保證他們之中沒有偽元的奸細,還有二心的逃兵呀。”
林夕說:“帶出去,給他一個字(注:約2分鐘)的時間,時間到了就扔到海里。”
饒舉人連忙說:“上將軍,上將軍饒命呀。”
米三妹一揮手:“聒噪,拖下去。”
【注:聒噪,音guōzào,大意是說話瑣碎,聲音喧鬧,令人煩躁。但是更多表示為響馬山賊們到招呼的語言,此處米三妹想以此表示一種豪俠之氣//匪氣。】
猛然間,饒舉人似是想到了什么,連忙說:“上將軍,上將軍,敢問玄義號都有些什么樣的武器?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呀,上將軍,不教而誅,人心不服呀......”
林夕招了招手:“你需要什么樣的武器才能辦到?”
林夕的話讓在場的人眼前猛然一亮,這才想起來,林夕還會有點金神術呀,對呀,怎么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煒杰師傅暗暗捏了捏雙手,懊悔不已,但是現在,風頭已經被饒舉人搶走了,果然——古人云急中生智,誠不我欺也!
饒舉人滿頭汗水,連忙走回來,張口道:“上將軍,玄義號是海鰍船,人肯定不超過八百人,如今應該不足六百人,還要防護自身,槳手需要滿員,這樣就不能低于二百人,最多能夠騰出四百人來,四百人分布在五里之中,每一里不足一百人,一百人還要三班輪值才能保持基本體力,也就是每一里最多同時有三十人值守,要面對兩三千人,就是百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