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聽起來是孝敬你爹呢?
……
杜荷離開長安縣衙,卻是徑直來到了許國公府。
現如今的高士廉,乃是吏部尚書。
可前幾年,在房玄齡、杜如晦還沒有上位之前,這家伙可是門下省的侍中,也即是當朝宰相,還是長孫無忌的舅舅,地位崇高無比。
杜荷敲了敲門,說明來意,下人便進去通稟。
“杜荷拜見?”
高士廉聞知消息,捋了捋胡須,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旁邊的高履行急忙說道:“這有什么好懷疑的……那打我的少年,現如今已經被關起來了,杜荷肯定是來求情的,爹,這回,該是咱們報仇的時候了,哼,到時候,說什么也不能答應杜荷,還可以借機羞辱杜荷一番,別忘了,他之前還騙了咱們家一萬多貫錢呢。”
高士廉一聽:“有道理,讓他進來!”
隨即,父子二人便開始謀劃如何羞辱杜荷,最好讓杜荷把錢還回來。
兩人一番謀劃,最后雙雙笑出了豬叫聲。
眼看著杜荷進來,高士廉熱情地說道:“哎呀,鄠邑縣侯,稀客,稀客啊,請坐……上茶!”
杜荷也急忙回禮。
杜荷落座,開門見山地說道:“高大人,明人不說暗話,今日登門,實在是有事相求啊。”
“哦,很難聽到鄠邑縣侯求人啊,請說,老夫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幫忙的?”高士廉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杜荷笑道:“不瞞高大人,昨日在街上打了高兄的那個少年,與我有些淵源,現如今他被抓到長安縣衙之中,我是無能為力的,但只要高大人一句話,想必他就能從那大牢中走出來,不是嗎?”
高士廉捋了捋胡須,說道:“此事……只怕……”
不等他說完,旁邊的高履行便說道:“杜荷,我爹不好意思開口,還是我來說吧,你說的好聽,讓我們放人,憑什么?難道你說放人就放人,你看看,我的眼睛,被那小子狠狠打了好幾拳,現在看起來還跟沾染了鍋底灰一樣,只怕三五日都不能出門,你讓我如何處之,賠償,必須賠償!”
高士廉也點點頭:“對,我兒被打成這樣,要放人也可以,必須賠償!”
高履行又說道:“還有,杜荷,你當初騙了我們家一萬多貫錢,現在,必須道歉,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馬上就讓我爹放人。”
這便是這父子二人方才商議出來的羞辱杜荷的方法。
杜荷問道:“第一個條件,我可以答應,要多少錢都沒關系,但這第二個條件……你們做夢吧。”
“你,杜荷,既是如此,那就沒得談了,哼,你就等著那少年被打斷雙腿,到時候扔到你夢幻集團去吧,啊哈哈……”高履行大笑著說道。
高士廉也說道:“不跪下來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告訴天下人,你就是個騙子,當初你就是故意騙取大家下注賭你挖寶藏之事。”
杜荷見狀,一下就樂了:“好啊,看來,這生意是沒法談了,恕不奉陪,告辭!”
看見杜荷毫不猶豫就走,高士廉父子二人都有些傻眼。
這走得也太干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