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儉和許正道都是一愣。
搞不懂杜荷為何要生氣。
只聽杜荷冷笑道:“高家這是準備給我點顏色看看啊!”
張儉忙問道:“少爺,此話怎講?”
杜荷分析道:“不管那少年與我是否有關系,現如今他站出來維護我的名聲,長安城的人么,便會當他是我的人,而高士廉放出消息,要打斷少年的雙腿……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這明顯就是做給我看的,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羞辱我呢,呵呵……”
“少爺,咱們怎么辦?”
“怎么辦?當然不能讓人小瞧了,于情于理,都應該幫那沖動的少年一把。”杜荷笑著說道。
許正道卷起袖子,說道:“對,那少年雖然做事蠢了些,卻也是好漢一條,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帶上阿鬼,我二人今晚就闖進高士廉家中,將他綁來脫光扔到街上,看他能不能放過少年!”
杜荷一陣無語。
“高士廉一把年紀了,你是想弄死他嗎?此事……還是智取吧。”杜荷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
隨后,杜荷帶人去了一趟長安縣衙。
先與長安縣令許知遠了解了一下簡單的情況。
許知遠頭痛不已地說道:“哎呀,鄠邑縣侯,你總算來了……這小子,無姓,單名一個昊字,你說他打誰不好,偏偏打了高履行高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高大人老來得子,寶貝得不得了,現在被人打了,能放過他嗎,不瞞你說,高大人已經給我說過了,他也不求別的,只求把這膽大妄為的小子雙腿打斷就行了……”
杜荷倒是不意外,似乎早有預料,而是問道:“那少年,進了大牢之后,可曾有什么話說?”
“鄠邑縣侯,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嘴巴硬的很,翻來復起就一句話,要殺要剮,隨便……一點也不怕死,我為官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強硬的少年,他才十歲年紀啊,竟然如此有骨氣,嘖嘖,了不得了不得,可惜,他得罪了高家,這輩子,算是完了!”許知遠說起來,還有幾分惋惜。
杜荷站起身來,說道:“既是如此,許大人,那就告辭了。”
說著,他便帶著呂布離開了長安縣衙后院。
等杜荷剛走,許知遠才發現,杜荷離開時,腳下留了一個木匣子。
他好奇,拿起來,輕輕打開一看,頓時亮瞎了自己的狗眼。
只見那匣子中,躺著一個玻璃杯。
當然,許知遠沒有玻璃的概念,在他看來,這是純天然的透明的琉璃杯子啊,此乃無價之寶啊!
頓時,許知遠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杯子收起來,朝外面把一個衙役喊進來:“早上抓進來的小子,現在如何?”
“大人,還是不肯說話!大人,你放心,笑的這就去用棍子伺候,保證打他個皮開肉綻……”
衙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知遠粗暴地打斷:“打打打,就知道道,本官說過多少次,做事要講方法……去,殺兩只雞,做好了,給他端去,好吃好喝招待著!”
衙役都傻眼了。
這特么是審問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