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站起來,問道:“院長大人,我等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我們這批人,全都出身貧寒,無論是學識,才能,都只能算是中等,而我們當中有許多佼佼者,現如今投靠了長孫家,長孫家為他們請了當代的許多名師大儒來指點,只怕一個月之后,那些人才是高中之人吧,我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是啊,我等也不求高中,若是能中一個進士,便謝天謝地了。”
“這考取功名,非一時一日之功,如今只有二十天時間,就算是有文曲星在世,只怕也毫無辦法啊!”
杜荷從大家的話語中,總算是聽出來,這些人對自己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凡有幾個有些信心的,整日與這些人混在一起,只怕斗志也會失去。
杜荷一看,這樣可不行啊。
這世上,打仗也好,讀書也好,哪怕是去平康坊找仙女也罷,都要講究信心二字,一旦沒有信心,那就徹底沒救了。
俗話說,投降輸一半,便是這個道理。
所以,他決定,先給這些家伙來個信心培訓,把大家的斗志激發出來,再去培訓別的。
否則,整日指點一幫士氣衰落的家伙,根本不會有什么成績。
想到這里,杜荷立馬就改變了主意。
他指著最先站起來的蘇晗,問道:“你認為,你與那日離開的鄒家兄弟,差在什么地方?”
蘇晗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我與王兄,還有鄒家兄弟都來自涼州,但出身卻是不同,我是世代貧寒,從未進過私塾,全憑本家一個叔叔教我識文斷字,能考中秀才,也是上天眷顧,可鄒家兄弟不同,幾年前,他們家在涼州可是大戶,家中藏書過千冊,這兄弟二人還在縣學館中念了三年書,鄒南鄒北都是我們涼州有名的才子,二人只是近來家道中落,但也是涼州像是的第一和第二。”
杜荷轉身,寫下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杜荷指著這句話,問道:“這句話,可曾認得?”
大家都臉色一變。
這是要造反的節奏?
卻聽杜荷解釋道:“我可不是要你們造反,而是要你們記住,人人生而平等,不是在地位上的平等,而是在生命意義上的平等,你們在場的每一個,和朝中大臣們的子嗣,并未有什么不同,大家都是一個鼻子倆眼睛,兩個肩膀拖一個腦袋……為何因為自己出身貧寒就妄自菲薄呢。既然你們還沒認清自己,那我就給你們一個重新認識自己的機會。”
杜荷一揮手,馬周便抱著一摞紙張進來。
杜荷說道:“這是本院長下午才擬好的試卷,方才從大唐書齋印刷拿回來,現在,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做卷子!”
卷子?
試卷?
大家都是一頭霧水。
卻見馬周已經讓老師們將試卷分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