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忍不住問道:“溫師,在你看來,杜荷做這鄠縣縣令,如何?”
“臣以為,杜荷擔任鄠縣縣令,乃是鄠縣百姓之福,天下,沒有比杜荷更適合的了!”溫步仁緩緩說道。
眾人都是一愣。
好嘛,照你這么說,這鄠縣縣令,非杜荷莫屬了。
戴胄忍不住,說道:“溫師,你與杜荷到底什么關系,怎么處處替杜荷說話?那我問你,杜荷將我侄子戴金云吊在樹上毆打,此事,你怎么看?”
溫步仁想了想,說了兩個字:“活該!”
啥?
連李二都愣住。
溫步仁,還真是耿直啊!
戴胄氣的鼻子冒泡:“溫師,我侄子與你并無仇怨,你為何要如此說?”
別以為會武功我就怕了你。
你不過是一介武夫,老子還是堂堂尚書呢。
溫步仁哭笑不得地說道:“戴尚書別生氣,此事,聽我慢慢道來,吏部十二個官員,以長孫紅從為首,比杜荷要求的時間晚了整整兩天才到鄠縣,于是被杜荷關在城外,想讓大家漲漲教訓,隨后才能進城,進城之后,杜荷親自帶領眾人干活,建造的房子,便是為六部選派的官員居住,可戴金云卻是帶頭反對,還打著戴尚書的名號煽動鬧事,更讓我不理解的是,杜荷對戴金云是十分器重的,而今鄠縣可是人多官職少,可杜荷還給戴金云縣丞的職位,便是想讓戴金云有一番作為,能在鄠縣立下汗馬功勞……哪知道,戴金云竟然不打一聲招呼就跑了,為此事,杜荷估計現在還在鄠縣縣衙生悶氣呢。”
啊?
戴胄傻眼。
李二和侯君集都愣住。
如果真如溫步仁所說,這戴金云,還真不是個東西啊。
反而,杜荷才是真正的仁至義盡啊。
可是,溫步仁沒有理由撒謊。
戴胄氣急敗壞地吼道:“這個兔崽子,竟敢惡人先告狀……陛下,此事,是臣失察,臣這就回去,好好教訓這個不成器的家伙,讓陛下見笑了!”
一樁風波,竟然被這樣解決,李二也有些意外,揮揮手,讓戴胄離開了。
……
鄠縣縣衙,后院。
魏叔瑜眼巴巴地看著杜荷,吞了吞口水,問道:“杜兄,這牛肉味道如何?”
魏叔瑜比杜荷大了五六歲,卻還是稱呼杜荷為杜兄。
杜荷則是一臉無語:“魏兄,說了多少次了,這是雞肉,不是牛肉!雞肉,雞肉你懂嗎?”
魏叔瑜撓撓頭:“可是,我親眼看見,這就是一頭牛,被呂布殺了的啊。”
杜荷:“……”
人啊,太耿直也不好。
半晌,他無奈地說道:“就算是牛,那也是牛想不開自殺了。”
“杜兄,可是這殺牛,需要向官府報告啊,官府同意之后才能殺……”魏叔瑜一根筋,不依不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