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便看見幾個人風風火火地往山上趕。
李二問道:“這是何故?”
杜荷解釋道:“陛下,想來是豬生病了吧。”
“朕聽恪兒說,這養豬場的大豬,一頭有兩三百斤重,若是生病,豈不是損失慘重,帶朕去看看!”
“是!”
杜荷領著眾人,穿過山下的官場,沿著臺階,快速來到半山之間。
前方圍攏一群人,李二等人也跟著湊了過去。
只見人群中間,躺著幾頭半大的黑豬口中發出哼哼聲。
周圍的幾個漢子都面露焦急之色,手足無措的樣子。
就在這時,有人喊了一聲:“劉先生來了!”
眾人扭頭,卻見一個邋里邋遢,頭發胡子亂糟糟的中年人,疾步走了過來。
只見他蹲下身,伸手往豬的耳朵處摸了摸,掰開豬的嘴巴仔細觀察一番,最后將手指伸進黑豬的屁股里,又湊到鼻子前仔細地聞了聞。
唰。
劉先生突然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看著旁邊的兩個老漢,怒吼道:“跟你們說過多少次,喂豬的時候,豬食必須等到涼下來才能喂,這三頭豬,便是被你們用滾燙的豬食喂養,傷了食道,如今活不長了,你們二人負責這丙辰區域的黑豬喂養,一下損失了三頭半大的豬,負有很大的責任,去找魏場長領罰,每人扣十天的薪錢吧。”
一聽到扣錢,那兩個漢子臉色大變。
“劉先生,你不要胡說!”
“對,我們沒有,我們都是等豬食冷了之后才喂的,這三頭豬,肯定是生病了,和我們沒關系,劉先生你不要冤枉我們。”
劉先生瞥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不服?”
“是!”
“對,不服!”
“哼,不知死活!”
劉先生冷哼一聲,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一尺長的匕首。
只見那匕首錚亮,在陽光下閃爍著藍光。
兩個養豬的家伙嚇得齊齊地往后退,兩腿發抖。
只見劉先生走到一頭豬身前,突然騎在豬的身上,左手抓住豬的腦袋,右手抓起匕首,猛地一下刺穿豬的喉嚨。
那黑豬甚至還沒來得及慘叫,便斷了氣。
這手法,讓周圍圍觀的許多殺豬匠羨慕不已。
隨即便看見劉先生獨自一人,一把匕首,飛快地動起來。
那手法,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大家只感覺眼睛一花,一頭黑豬已經被大卸八塊擺在了地上,每一塊都整整齊齊,四肢本分解得恰到好處。
劉先生的匕首放上去,就像是切沙子一般,骨頭,肉,筋,全都分開。
高士廉忍不住感慨道:“古有庖丁解牛,我等卻只知其人不見其事,今日看見這劉先生解剖豬,卻有異曲同工之妙,真是令人佩服!”
“你們看看這是什么?”
劉先生突然出聲問道。
眾人扭頭,只見他左手舉著一截腸子,那腸子是半透明的,仿佛是被開水煮熟了一般。
無疑,這便是那豬的食堂被滾燙的豬食燙熟了。
那兩個喂豬的家伙,這下無話可說,可依然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