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盯著杜荷,不說話。
杜荷有些心虛,急忙說道:“房大人,你是為當日房公子挨打之事來的吧,此事,與我無關,打人的乃是蜀王殿下……你若不信,我馬上就派人將蜀王抓來,要殺要剮,隨房大人處置。”
房玄齡這才說道:“杜荷,今日,老夫并非為此事而來,犬子的舉動,莫說是挨打,就是將他砍頭,都不為過,幸而百姓們無事,河間郡王無事,否則此事只怕不好收場!”
“那房大人何事找我?”杜荷心想,我和老房也不是很熟啊。
房玄齡說道:“老夫來鄠縣,乃是有一事相求。”
“請房大人明示!”
“老夫,想將遺愛放在鄠縣,歷練歷練,還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啥?
杜荷一愣。
老房是將房遺愛這個禍害送來鄠縣的?
長安的這幫禍害中,杜荷其實是最瞧不起房遺愛的。
因為這家伙在后世鼎鼎大名,做了駙馬,卻是有名的綠帽子王。
這種軟蛋,還是離他遠點為好。
但就在杜荷猶豫著要怎么拒絕的時候。
房玄齡卻是走到他跟前,深深一揖到底。
“拜托了!”
“哎呀,房大人,你這是做什么,我還沒答應呢!”杜荷趕緊說道。
房玄齡沉聲道:“杜荷,說起來,老夫以前是瞧不起你的……但最近這兩年,你卻跟變了個人一般,雖說有時做事過分,卻不再無所事事,為害一方,反觀犬子,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作為父親,老夫心中慚愧啊,所以,請你務必幫我這個忙。”
杜荷想了想,無奈道:“既是如此,房大人,咱們可丑話說在前頭,既是房公子要到鄠縣,一切都由我做主,若是他不停勸告,我這人好打人,下手也沒個輕重,屆時打壞了,打傻了,你可不許賴我。”
“自然!”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房玄齡:“……好吧!”
不多時間,字據便立好了。房遺愛到鄠縣磨礪一年,一年期間,所有一切都聽杜荷安排,哪怕是房玄齡也不得插手。
杜荷突然伸出手,看向房玄齡。
房玄齡一愣:“這是何意思?”
杜荷說道:“培養的費用啊,你想,房公子這么大個人,不可能沒有花費吧?我給你算算,這一年,生活費,算三千貫吧,住宿費,兩千貫,穿著用度,兩千貫,還有學雜費,一千貫,教學費,一千貫……一共是兩萬三千貫,咱們也是老朋友了,就給你把零頭抹掉,三萬貫,房大人,你看你何時將錢送來?”
房玄齡徹底傻眼了。
三萬貫?
開什么玩笑?
“老夫為官清廉,如何能拿得出這么多?一萬貫,你看如何?”房玄齡為難地說道。
“好,成交!”
杜荷倒是答應得很干脆。
房玄齡突然就后悔了,他從杜荷的表情可以看出,只怕五千貫都能搞定。
又被杜荷坑了。
送走房玄齡,杜荷卻是有些犯難。
“老房這人,還是不錯的……不過,這磨礪人,不是本少爺的特長啊,打人,本少爺倒是很擅長……算了,實在不行,打就是了,俗話說,棍棒底下出才子嘛……”杜荷自言自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