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達也說道:“陛下,臣附議!此事,只怕有杜荷在后面推波助瀾啊,請陛下徹查此事!”
侯君集不說話。
他想著自己可憐的兒子,此刻不知道在做什么呢,說不得又在被杜荷那個勾日的打罵折磨,聽聞杜荷平時最喜歡的便是毆打弟子出奇,我可憐的毅兒啊……
李二盯著那名冊,突然說道:“朕看這名單,這些請辭的官員,卻都是各部中最底層的官員,最高的,也不過是從六品而已,平日里,也未立下功勞,甚至沒有做過什么大事……既然請辭,那朕便準許了吧……鄠縣如今雖然走上正軌,卻也困難重重,有這些官員加入鄠縣,也能輔佐杜荷一二,不至于讓杜荷鬧得太過分!”
高士廉眼睛一亮,問道:“陛下的意思是,讓朝中這些官員加入鄠縣,正好可以牽制杜荷,不讓杜荷胡來?”
“不錯,朕就是有此打算!”
“陛下圣明!”
“陛下英明!”
眾人大喜。
其實,李二陛下的話沒錯,這些請辭的官員,在各部都沒有什么存在感,跟透明人一般,屬于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的那種類型。
請辭三十多人,無傷大雅。
之所以高士廉等人會心急如焚,乃是因為怕陛下怪罪。
如今陛下一句話定調,那也就意味著不會被怪罪。
能趕走這一批無用之人,還沒什么事。
真是兩全其美啊!
歡天喜地!
高士廉,陳叔達等人,全都露出了灰心的笑容。
李二吩咐道:“只是,此事不可聲張。”
“臣等明白!”
“謹遵陛下旨意!”
……
兩日后。
朝廷的文書送到。
從朝中到鄠縣的三十多個官員,全部請辭成功。
這些人,也名正言順地加入了鄠縣各部。
至于剩下的官員,原本是借用期一年,如今,杜荷卻是打算讓這些人全部回去,回去之后,請這些人在縣衙吃了一頓晚宴。
隨后,杜荷對鄠縣縣衙各部的人員進行了簡單調整。
經過半年多的實驗,一切,終于走上了正軌。
現如今,鄠縣真正的官員,其實只有一個,至于其他人,全都不是朝廷官員,只不過是縣衙雇傭的人員而已。
可這些人卻是無所謂。
向何巖,盧錫安,劉玉達這些人,當初執意辭官留在鄠縣,便是看中鄠縣帶來的種種好處,比如高昂的薪錢,等他們加入鄠縣之后,才發現,自己的決定,果然沒錯。
比如何巖,如今依然是農商部的副部長,但每個月的薪錢,卻有三十貫之多,而且還有每個月的獎賞,加起來的數目可不小。
終于擺脫了拮據的生活,大家都很滿意。
這一日,鄠縣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時,杜荷剛走進自己居住的院子,一抬頭,便看見一個熟人擋在門口,正是朝廷左相,房玄齡。
杜荷下意識地要轉身往外走。
卻聽房玄齡喊道:“杜荷休走!”
杜荷硬著頭皮上前,笑呵呵地問道:“房大人,你好啊,你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