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
贈送給本王?
李孝恭氣得鼻子都歪了。
“強詞奪理,簡直是強詞奪理……你也不看看,你寫的什么狗屁……遠看山有色……”
嗯?
這第一句,就讓李孝恭一愣。
有點意思啊……
“近聽水無聲!”
第二句有些平淡,但是和第一句對仗起來,卻是無比的工整。
李孝恭也是文學愛好者,尤其喜歡詩詞,讀到這兩句,便有些吃驚。
“春去花還在!”
“人來鳥不驚……好,好一個人來鳥不驚啊!哈哈哈……”
李孝恭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他已經感覺這首詩,可以成為千古絕唱了。
“這首詩,可有名字?”李孝恭問道。
杜荷笑道:“名字也簡單,畫。”
“畫,畫,好名字,哈哈哈……以前常聽人提起你杜荷乃是大唐第一詩人,本王還有些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孝恭再看杜荷的字,瀟灑飄逸,灑脫自如,自成一體,與那幅畫,竟然融為了一體。
頓時,他心情大好。
在心底,他已經不再輕視杜荷了。
不管杜荷是否沉迷女色,但在李孝恭看來,能寫出這等詩的人,絕不一般。
他府上也養了不少的文人騷客,但與杜荷比起來,騷的還不夠,還差得遠。
瞬間,李孝恭就起了愛才之心:“杜荷,你的情況,本王是知道的……可惜,那道敕旨是太上皇他老人家下的,就連陛下也毫無辦法,你也不必太過可惜,不如,你到本王府上來,本王不能給你高官厚祿,卻也養了一幫與你志同道合的文人,他日若是有機會,本王自會為你在陛下面前求情,你看如何?”
哪怕杜荷如今是駙馬,可沒有爵位,沒有機會入朝為官,能到河間王府做一個門客,能得到河間郡王的賞識,換做其他人,早就求之不得,或許都要感動得趴在地上將李孝恭的靴子舔干凈了。
可杜荷還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王爺的好意,杜荷心領了,只是,今日我登門拜訪,卻非是為了來投靠王爺,而是有個寶貝,想要送給王爺。”
送寶貝?
李孝恭正色道:“聽聞你杜荷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你竟然有東西要送給本王?”
杜荷一頭黑線:“王爺,你對我一定有所誤會,你有所不知,我杜荷樂善好施,乃是鄠縣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可能是鐵公雞,我是那蒲公英啊,吹散了自己,卻照亮了世界啊……王爺,請看,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寶貝。”
杜荷從身后拿起一個箱子,啪的一下打開。
整個大堂內,頓時光華四溢。
那紫木打造的箱子中,鋪墊著上等的絲綢,中間則是躺著一個玻璃杯子,有拳頭大小,渾身透明,看上去流光四溢的。
李孝恭渾身一怔,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琉璃杯!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啊!
琉璃常見,但大塊的琉璃不常見,而琉璃做成的杯子,那就罕見了,而這么純凈的琉璃,這么精致的琉璃杯,李孝恭活了這么大歲數,都還未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