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都傻眼樂。
他抬頭,目瞪口呆地看著李二。
陛下是瘋了嗎?
我遭受杜荷欺騙,受了這么大的損失,陛下竟然在笑?
“不知,陛下在樂什么?”長孫無忌忍不住,吃驚地問道。
李二急忙正色道:“……輔機啊,你誤會了,朕哪里是在樂,朕是替你心疼,同時,朕心中也在憤怒啊……真是豈有此理,趙陽,今日,杜荷在做什么?”
為避免杜荷和李恪又胡鬧,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這段時間,李二都讓人徹夜不眠地盯著。
趙陽急忙上前,說道:“啟稟陛下,杜駙馬這兩日,都在作畫。”
“作畫?杜荷什么時候會作畫了?朕怎么不知道?”
趙陽饒有興趣地說道:“陛下,杜駙馬的畫,和奴才見過的畫,都不一樣,奴才收藏了一幅,陛下請看。”
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一張紙,展示給李二和長孫無忌看。
那張紙上,一個大圓圈,中間網上是兩個小圓圈,下面是一個勾,最上方,則是胡亂的幾筆。
這是畫?
李二和長孫無忌都愣住。
別說趙陽,就是李二和長孫無忌,誰也沒見過這樣的畫。
可是,二人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張人臉。
很簡單,可很傳神!
李二無奈地說道:“這不是胡鬧嗎?去把杜荷和蜀王叫來。”
“是!”
趙陽轉身離去,不多時間,便將杜荷和李恪叫到了御書房。
李恪一進門,就不滿地說道:“父皇,你找我們何事?我與老師正在研究簡筆畫呢,正到了緊要關頭。”
李二瞪了李恪一眼,扭頭看向杜荷:“杜荷,你將玻璃賣給長孫卿家,五百貫一塊,賣給其他人,則是一百貫一塊,是否有此事?”
杜荷沒有回避,點點頭:“父皇,確有此事!”
“哦?”杜荷的干脆,讓李二有些措手不及,“你為何要這么做?”
長孫無忌忍無可忍,“陛下,杜荷已經承認此事,臣以為,他是故意針對臣。”
杜荷站直身體,笑吟吟地看著長孫無忌,說道:“長孫大人,此言差矣,我與你,乃是至交好友,兄弟般的交情,我把你當兄弟,你卻將我視為仇人,你如此心胸狹窄,我真是看錯人了!”
長孫無忌一下懵逼。
反倒是我的錯了?
“你……杜荷,你休要胡攪蠻纏,你就是在騙老夫,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跟你沒完!”長孫無忌情緒激動地說道。
杜荷慢條斯理,看著長孫無忌,笑瞇瞇地說道:“長孫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仔細想想,之前,我可有告訴你,這一塊玻璃樣品的價格?”
長孫無忌皺著眉頭,思緒回到當日的情形:“你是……你沒有,好像是殿下說的。”
“啥?”
正在神游九天的李恪,突然回過神來,一臉懵逼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