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黑壓壓的全部是禁軍,至少有二百人。
這還怎么打?
當啷。
李恪看了看杜荷,突然一下將長槍扔在地上,轉身跑上前,撲在地上,一下抱住李二的大腿,哭喊道:“父皇,兒臣錯了,兒臣是被豬油蒙了心啊!父皇,兒臣錯了,兒臣錯了啊……”
李二不為所動,冷聲道:“來人,將這個逆子拿下!”
幾個禁軍急忙沖上前,將李恪拿下。
李恪遺憾地說道:“早知道就不將本王的全副武裝解除了啊!”
他又回頭,對杜荷說道:“老師,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話未說完,就聽李二冰冷的聲音響起:“杜荷……”
杜荷急忙上前,急忙躬身道:“父皇,兒臣也有罪,請陛下責罰。”
該來的還是來了。
剛才,他的確提著大斧子,準備帶著李恪殺出一條血路去,只要去了鄠縣,等風頭過了,再來皇宮認罪不遲。
哪知道,李二和禁軍來的這么快啊!
杜荷腦筋一百八十度急轉彎,正在極速地想辦法。
周圍的禁軍蓄勢待發,只要陛下一聲令下,就沖上去將杜荷拿下。
然而,李二驚訝的聲音卻響起來:“杜荷,你何罪之有?難道,你以為朕是昏君嗎?方才,朕已經看的清楚,你提著斧子,阻攔這個逆子做錯事,可是,他五大三粗,膀大腰圓,你哪里是他的對手,必然阻攔不住,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朕不怪你!”
啥?
杜荷懵逼。
李恪傻眼。
什么情況?
不是應該問責嗎?
杜荷解釋道:“父皇,其實兒臣……”
他想解釋的是,其實,我也想跟著殺出去,逃離皇宮。
哪知道,話未說完,就被李二打斷了:“好了,你不必說了,朕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說你是恪兒的老師,發生這樣的事,你也有責任,沒錯,身為老師,你的確有教導不力之責,不過,你及時阻止了他,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朕非但不會怪罪你,反而要獎賞你……”
李恪心中暗罵不已,昏君,昏君啊!
從未見過這么昏庸的昏君啊!
杜荷也是無言以對。
李二你是一國之君,你說什么都對。
“多謝父皇,體恤兒臣的一番苦心。”杜荷由衷地說道。
李二一揮手,“將這個逆子押下去,打入大理寺監牢。”
完了!
李恪面色大變。
父皇沒有任何的處罰,這就是要將本王先關在大理寺,啥時候想起來再處理啊!
萬一父皇忘了呢?
豈不是說,本王有可能一輩子呆在大理寺監牢了?
他心如死灰。
然而,憑他的所作所為,沒被李二當場砍掉腦袋,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李恪,死的不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杜荷一下站出來,大聲說道:“父皇且慢!”
李二皺起眉頭:“難道,你要為這個逆子求情?”
求情,這可是觸犯了李二的逆鱗啊,跟找死沒區別。
只見杜荷站直身體,不慌不忙地說道:“父皇,兒臣以為,蜀王無罪!”
蜀王放火燒文昭殿。
蜀王口口聲聲喊著要殺出皇宮去。
無論哪一樣,都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啊!
杜荷竟然說蜀王無罪?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就連李二,也吃驚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杜荷,一副你當朕是傻子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