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見狀,說道:“大人,咱們現在必須做決斷了,陛下的密旨已經到了,那就不能坐視不理,否則就是欺君,不如這樣,我帶一只人馬去南邊追查,當然,我帶著大伙走官道,做做樣子,讓人抓不到把柄,至于盧華元,最多今日天黑,就會離開云陽縣境內,那時候,就和咱們無關了,咱們可以將消息送到長安,反而是大功一件。”
啪。
云陽縣令聞言,一拍大腿:“妙啊!”
隨即,縣丞帶著七八個衙役,離開縣城,往南邊而去。
……
鄠縣縣城往南十里地的地方,有兩匹馬正在疾馳著。
馬上的人正是鬼神和許正道。
許正道問道:“鬼哥,我聽人說,那云陽縣令是個草包,他敢冒著得罪盧氏的風險去追殺盧華元嗎?”
鬼神說道:“我也有這樣的顧慮,不過,少爺說他自有安排,想來,他一定有所預料吧,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還是趕緊回到長安輔助少爺吧。”
“走!”
二人催動駿馬,瘋狂地往長安的方向而去。
……
天快黑了。
夕陽掛在遠處的山顛。
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
盧華元等人,卻是疲憊不堪。
一路上,大家翻山越嶺,走的都是人跡罕至的小路,雖然隱蔽,卻是耗費體力,人馬疲乏。
有手下人說道:“二爺,大家都不行了,不如休整一番吧?”
盧華元卻搖搖頭,拿出一副輿圖,說道:“前面就出云陽了,到時候再修整不遲,爾等全都打起精神來,咱們現在走官道,在天黑之前離開云陽,就多了一分保障,前面乃是三原縣,三原縣令,是我盧氏的人。”
“好啊!”
眾人聞言,全都振奮起來。
于是,在盧華元的帶領下,大家回到官道上,果然速度加快了許多。
……
云陽縣丞帶著衙役們在官道上晃晃悠悠。
大家的心情都很愉悅。
縣丞得意地說道:“你們不知道,范陽盧氏,乃是當今五姓七望之一,在北方勢力很大,別的不說,就咱們縣城之中的許多大生意,都是盧氏的,別說你們,就是縣令大人,也不敢得罪盧氏,但是,朝廷有密旨下來,咱們不能不做做樣子。”
有人忍不住問道:“大人,可萬一咱們真的遇到盧氏的人怎么辦?”
縣丞撇撇嘴:“本官分析,盧華元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既然他知道朝廷在秘密追捕他,他還敢走官道嗎?那跟找死有何區別?所以,他們一定是走人跡罕至的小道,這樣一來,咱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根本碰不著,這個道理都不懂,你們啊,還是太年輕。”
“大人高明!”
“大人不愧是鄠縣小諸葛!”
“有人拿杜荷與大人相比,杜荷算什么東西,一個平民駙馬,他憑什么跟你比。”
周圍的人一頓夸贊。
縣丞不禁有些飄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衙役突然指著遠處,喊道:“快看,那是什么?”
眾人轉身看去,只見在不遠處的官道上,出現一隊人馬,至少有三十多人。
縣丞揉了揉眼睛,神色駭然。
不會吧。
這么倒霉?
衙役們紛紛說道:“是盧氏的車馬,你們看,那馬車上的標記,都是盧氏的標志。”
“真的是盧氏。”
“看他們狼狽不堪,肯定是盧華元帶著的人。”
大家看向縣丞的神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