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等人聞言,頓時反應過來。
張昊立即說道:“院長,我等知道該怎么做了。”
杜荷點了點頭,突然指著方才那縣丞,說道:“此人沒有官文,京兆府也不認識他,他卻假冒鄠縣縣丞,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將他抓起來……還有,鄠縣縣衙,乃是鄠縣重地,怎能讓其他閑雜人等在此放肆,統統抓起來,最近長孫司空病重,長孫縣令未必有時間回來審理,就交給管城大隊吧……”
那縣丞,還有長孫沖帶來的幾個護衛,頓時面色大變。
張昊一揮手:“來人,全部抓起來。”
早已憋了一肚子氣的衙役們,紛紛沖上去,將縣丞幾人抓起來,有人趁此機會,還將這幾人打了一頓。
原本亂糟糟的鄠縣縣衙,因杜荷的到來,變得井井有條起來。
魏叔瑜高興地說道:“杜兄,有了司空府的承諾,至少可以保證,兩年內,鄠縣不會生亂子。”
杜荷卻是搖頭,道:“魏兄未免太高看長孫沖了和司空府了,只要逮著合適的機會,司空府肯定會將這承諾扔在一邊,徹底掌控鄠縣。”
“這……可如何是好?”
“八個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魏叔瑜本來滿臉擔心,聽杜荷如此說,心想杜荷肯定有了計較,他也就不再擔心。
……
十日后。
杜如晦徹底痊愈。
同時,司徒府的王珪、司空府的長孫無忌,也早已痊愈。
癆瘵的影響,全然過去。
這一日清晨。
杜荷起床后,看見杜如晦穿戴整齊,似要外出,他急忙問道:“爹,你可是要上朝?”
杜如晦點點頭:“不錯,為父已經一個月未上朝了。”
杜荷正色道:“爹,藥王已經查探過你的身體,你的癆瘵,完全是因為勞累引起的,孩兒有句話,卻是不得不說。”
“哦?荷兒,你想說什么?”
杜荷認真道:“爹,你自打年輕時,就跟著先皇打天下,后來,又為大唐江山社稷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如今,卻是該歇息了。”
“你想讓為父致仕?”
“正是!”
杜如晦想了想,搖頭道:“荷兒,為父現在還不能退。你大哥遠在登州,只是個小小的登州別駕,而你幾番大起大落,而今不過是京兆府一個小小的司戶參軍,若是爹致仕了,你兄弟二人的前途,只怕就到此為止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杜荷冷聲道:“那爹你就拼著自己的老命,在為我和大哥掙前途?”
“你說話不要這么難聽……”
“爹,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你這又是何苦呢,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與大哥的前途,我們自己掙,萬萬不到讓你拖著殘軀為我們撐著之理,若是如此,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大哥和我,以后只怕就只能活在內疚中了……”杜荷語氣低沉地說道。
杜如晦沉默著。
半晌,才發出一聲嘆息。
杜荷又說道:“然而,此事并非沒有解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