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瑜說道:“杜兄,強行征用大戶們的建筑原料,讓他們不能修繕府邸,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肯定會出亂子啊……”
幾人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杜荷聽了,一言不發。
想當初,管城大隊強征所有的建筑原料,是白封丘出來頂鍋,大家將怒氣撒在了白封丘身上。
而今,白封丘已經被貶謫出長安,這些大戶,自然要將怨氣轉移到管城大隊身上。
半晌,杜荷抬起頭來,嘴角微微一笑:“怒氣值攢的差不多了,也該行動了。”
說著,杜荷就往外走。
戴金云急忙問道:”老師,你去哪?”
杜荷頭也沒回:“去拜訪戴大人!”
戴金云面色一變:“老師,萬萬不可……我叔父因戴府不能重建,還有咱們多運走二十萬貫賦稅之事,正在氣頭上呢,你去見他,多半不會有好事……”
可杜荷的背影,已經消失了。
……
戴府。
大門口。
戴府的管家看著杜荷,說道:“杜駙馬,對不住了,我們家老爺不在。”
杜荷看著管家,笑問道:“是你們家老爺叫你這么說的吧?”
“呀,你怎么知……”說到這里,管家突然捂住嘴巴,說漏嘴了。
杜荷笑瞇瞇地說道:“你去告訴戴大人,最近幾日,可能會有幾場大雨,住在帳篷里,恐怕多有不便,若是他不想讓戴府上下再繼續住帳篷的話,我倒是有個法子……”
“杜駙馬請稍等!”
管家一聽,激動地往里面跑。
杜荷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于是轉身往回走,咕噥道:“看來是我低估了戴大人的忍耐,這家伙還是比較有骨氣的……”
話音未落,就聽見后面腳步聲響起,一道急促的聲音喊道:“駙馬留步!”
杜荷回頭,看見管家正急匆匆跑上來。
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駙馬,我們家老爺有請。”
杜荷見狀,好笑道:“管家,戴大人怒氣未消吧?”
管家點點頭:“正是……老爺正在氣頭上呢,駙馬待會可要小心一些,老爺這幾日脾氣不好,我都被他罵了好幾次……”
“無妨,待我去見見他!”
……
戴府內。
一頂帳篷旁邊,桂花樹下。
戴胄正坐在椅子上,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豈有此理,老夫乃是堂堂的民部尚書,朝廷大員。竟然連房子都沒有,只能住在這帳篷中,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都是杜荷這小子害的……”
“太過分了……”
“還有金云這個吃里扒外的,老夫真想將他逐出戴府,一刀兩斷啊。”
戴胄拍打著椅子,憤怒地說道。
在對待自家子侄這件事上,戴胄和侯君集保持了一致,那就是都想恩斷義絕,解除關系。
又聽戴胄說道:“杜荷小子害我,若他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定一刀劈了他。”
話音未落,就聽旁邊一道聲音響起:“戴大人,我來了,你砍死我吧。今天你要是不砍死我,你就不是個男人,來啊,砍我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