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鳥在唱歌。
散朝后。
民部尚書戴胄慢悠悠地走著,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許多人都看得出來,戴胄今天心情很好。
有不少人議論紛紛。
“奇怪……”
“前幾日,還見戴大人愁眉苦臉,今日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竟然如此高興。”
“多半是又新納一房小妾了!戴大人真是老當益壯,我輩楷模啊。”
“多半如此,你們看,戴大人面色紅潤,昨晚一定很爽!”
戴胄聞言,臉都黑了。
這絕壁是來搗亂的。
侯君集突然走過來,笑呵呵地說道:“哎呀,戴大人,我就佩服你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氣度,真是教人佩服啊!”
戴胄問道:“侯大人,此話何解?”
侯君集笑道:“戴大人,聽聞你戴府上下,住在帳篷中,已經一個多月,想來日子不好受吧,戴大人還能如此樂觀,豈不是讓人佩服。”
言語間,免不了有幾分嘲諷。
聞言,周圍的大臣,全都圍攏過來。
“是啊,戴大人,帳篷雖然看起來好,可是,天晴下雨,難免不便,要我說,戴大人不如去找杜荷,讓他不要再征用建筑原料了,盡快將戴府重建起來才是。”有人插嘴道。
只見戴胄一甩袖子,微微一笑,說道:“不勞諸位費心,戴府已經建好了。”
“什么?”
“怎么可能!”
“戴大人說笑話吧!”
大家全都不解地看著戴胄。
侯君集湊過來,小聲問道:“戴大人,你老實說,你給了杜荷什么好處,他竟然不征用戴府的建筑原料了?”
“哼,”戴胄冷笑道,“侯大人說笑了,管城大隊征用整個長安城的建筑原料,一視同仁,絕對公平公正,哪怕我與杜荷私交很好,也不能例外……你可不要胡說!”
“那你的戴府是怎么回事?”侯君集大惑不解。
戴胄挺胸抬頭,高聲說道:“實不相瞞,諸位,我已經在鄠縣買房了……大唐建設公司新建的一批房子,我是第一個買的……”
侯君集大驚道:“你瘋了?竟然在鄠縣買房?”
戴胄笑道:“侯大人,你瞧不起鄠縣啊,鄠縣有夢幻集團,有商貿中心,還有管城大隊,安鄠大道,鄠縣農場,養豬場,美食研究院,距離長安也不遠……哪一點比長安差了,而且山清水秀,就說我的那座宅子,坐落在安鄠大道旁,山明水秀,草長鶯飛,簡直像一個世外桃源,人間仙境啊……”
許多人都瞪大了眼睛。
侯君集又問道:“花了……多少錢?”
“不貴不貴,二十萬貫而已!”戴胄輕描淡寫地說道。
二十萬貫?
許多人都伸長了舌頭。
滿朝文武,除了許多大族出身的官員,其他大臣,要想拿出二十萬貫,還真不容易。
有人驚訝道:“戴大人,你花二十萬貫在鄠縣買房,是不是有些貴了?”
戴胄輕輕笑了笑,說道:“千金難買我愿意,我這人,對錢不感興趣,二十萬貫,不值一提!”
說吧,他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