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惡劣的天氣中,被兔子打得又疼又煩的鷹醬,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不顧南棒一口一個“父上息怒”,鷹醬將一盒只吃了一口的牛肉午餐肉狠狠的扔了出去。
“我已經連著吃了一個星期的午餐肉啦!我要回腳盆基地,我要回家,我要母鷹,我要美酒,我要溫暖的圣誕節火雞!”
“父上息怒,父上息怒啊!”
就在鷹醬在營地之中大吵大鬧的時候,營地之外的雪地里潛伏著兩只兔子。
看著不遠處的牛肉罐頭,身上穿著單薄棉衣的小兔狠狠的吞了口口水——但是更多的口水,卻從嘴角流了出來,流成了河。
那香噴噴的罐頭,對于一只吃了幾個星期炒面和馬糞豆的兔來說,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
“親~”一旁,眼鏡兔哆哆嗦嗦的小聲叫了一下:“不要流口水,口水凍住的!”
“嗯!”小兔將目光從牛肉午餐肉上移開了,但是看向眼鏡兔的時候,卻“欸”了一聲;
“親啊,你的眼淚凍住了......”
“啊?”
畫面中,眼鏡兔轉過頭,兩行眼淚已經在他的臉上凍成了冰條。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距離發起攻擊還四個小時,注意潛伏,我們搞的定的!”
“嗯!”
小兔擦干了口水,重重的點了點頭,將頭埋了下去。
滿天的風雪飄過,漸漸的覆蓋住了兩只豎起來的白耳朵。
不知道過了多久,雪地中兩只耳朵抖了抖,緊接著一只萌萌的腦袋從雪地里鉆了出來。
眨了眨眼睛,小兔望向了身旁的一個小雪堆。
“親,時間到了。我們上吧!”
雪堆之中,沒有回應。
“親?”疑惑著,小兔推了推身旁的雪堆。
隨著他的動作,厚厚的雪層抖落了下來。露出了里面,已經凍成了冰塊的眼鏡兔......
望著那永遠保持在潛伏動作中的伙伴,小兔的眼里,滾出了熱淚。
吸、
可是立刻,他就擦干了眼淚。
“不能哭,眼淚...眼淚也會凍住的.....”
掙扎著,他從雪堆里爬了出來,拿起了腰間的沖鋒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隨著嘹亮緊促的沖鋒號,后面的雪地中,一個個兔子從雪窩里鉆了出來。但是更多的,卻是一個個再也起不來的小雪包。
“三人一組,前面的親犧牲了后面的頂上!親們,沖鴨!”
“向前,向前,向前!”
撕破了黑夜的沖鋒號中,活著的兔子在一座座隱藏在雪里的,變成了豐碑的同伴注視下,向前沖去。
......
渾身綁著綁帶,明顯是經歷了一輪毒打的鷹醬,站在逃跑的軍艦上低下了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
照片中,是被腳盆雞踩在腳下,跪在自己,毛熊,約翰牛,漢斯貓和高盧雞面前的辮子。
默默的看了看遠方岸邊正在歡呼的兔子。
鷹醬將手里的照片撕了個粉碎,扔到了海里。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透過鷹醬那凝重的目光,所有的觀眾都看出了這幅畫面的潛臺詞;
種花家,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種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