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是程蝶衣送給我的。”
“送給你幾次?”
“兩次。”
“第二次是什么時候?”
“快解放的時候。”
“在哪兒?”
“在......戲園子大街。”
“當時,你說什么話沒有?”
“當時挺亂的,我記不得了。”
“你再想想。”
“沒有什么呀?”
“再好好想想。”
“沒有,想不起來。”
“你說過要對新中國怎么怎么樣的話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
面對那毫無感情的審問,小樓驚慌了,他狠狠的搖著頭:“沒有!絕對沒有,要有的話殺了我也不冤!”
“要是有人證明你說過呢?”
“誰?!”
小樓更加的慌亂,他歇斯底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又馬上坐下,“王八蛋,讓他出來我當面對質!”
戲園子經理那爺,就抱著一塊磚頭,從后臺處彎著腰走了出來。
“老那?”
看到那爺,小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老那,我說什么了我?”
那爺不敢對視小樓的目光,他哈了哈腰:“要不然我給你提個醒——還敢惹人家傷兵不敢了?你說新中國來了,你也照打不誤。”
那爺低著頭,完成了對小樓的指控。
“沒有!沒有!我沒說,我當時的意思是說......不!我什么也沒說!”
在小樓的慌亂之中,那爺將手中的青磚放在了小樓的面前。
與此同時,那個毫無感情的聲音的主人,走到了探照燈的光之中。
那是帶著袖標的小谷子。
“段小樓,你不是從小就拍磚嗎?來,拍給我看看。”
面對小谷子貓抓老鼠般的戲弄,小樓順著小谷子的目光,看了看腳下的青磚。
他拿起了磚頭,大喝了一聲,沖著自己的額頭拍了下去。
和小石頭為師傅解圍的時候不一樣,那磚沒碎,鮮血順著小樓的額頭潺潺流下。
看著狼狽的小樓,小谷子笑著站到了他的身前。
“段小樓,你是霸王嗎?”
“不,不是。”
“你不一直都是霸王嗎?”
“那都是戲,不是真的!”
“段小樓,舊社會你去過青樓嗎?”
“去過。”
“你不覺的可恥嗎?”
“覺得可恥。”
“你娶孫菊仙時,她是什么身份?”
“娼妓。”
“好,段小樓。你要好好揭發程蝶衣。你也可以不揭發,袁世卿的下場你是看到過的,你自己決定吧。”
隨著段小樓在小谷子的逼迫下緊閉著雙眼垂下頭去,直播間的彈幕,炸了!
“臥槽尼瑪!小谷子,當初蝶衣就應該讓你在那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