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透過婆娑的樹葉,斑斑點點灑落遍地,小池中的荷葉青翠如碧,露珠墜入池中,蕩漾起幾道波紋,幾支露出一點粉紅的花苞微微晃動,是清晨微涼的輕風。
微風吹拂過這位于木葉隱村西南位置的清雅獨院,房屋內忙碌的身影終于停下了動作。
清晨時分,吃過親手制作的早餐后,松崎夏樹便開始對這房屋內外進行徹底的清掃,此刻總算是完工了。
將抹布丟進盥洗盆里,端著來到院外倒掉,他坐在檐廊坐下,短暫地休息片刻。
來到這個世界才三年不到,這個獨自居住只能算作房屋的家,卻也讓他在這個陌生世界中有了落足之地。
只是現在,他就要離開這里,甚至無法確定能否再次歸來。
將手里劍、苦無、引爆符、陷阱線、鋼絲、醫療繃帶、藥物、糧食,全部都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后按照方便抓取整齊裝進忍具包里,松崎夏樹深呼吸了兩下,臉容神情逐漸平靜下來。
走出了這獨居的院落、落鎖、轉頭,他便不再回頭留戀地看上一眼。
第二次忍界大戰還是持續著,即使戰火從未波及到木葉村,但街道上卻也略顯冷清。
此刻步履穩健地走在街道上,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前世的一個老梗:等打完這場仗,我就回來娶你。
這里雖然并沒有一個人等著他娶,但他的確可能回不來了。
說了那句話的人幾乎都掛在了戰場上。
以如今十歲的稚嫩身子沒有說這種話的本錢,但他卻實實在在地正在前往戰場的途中,為了避免烏鴉嘴應驗,他嘴唇緊抿。
不久前,在接到村子的調令時,他還有點懵,但終究只能服從,畢竟他已戴上忍者護額,這意味著肩負起了保衛村子的職責與義務。
至于松崎這個姓氏,在木葉村沒有什么特殊的意義,身為平民的他,與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完全不能相提并論,這無關實力如何,純粹是身份地位的差距。
這是也令他僅在忍者學校學習了三年時間,便即將被推上殘酷戰場的原因,成為了俗稱的炮灰。
對此,他驚訝之余倒是沒有憤懣和怨恨,前世的經驗讓他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什么好處是無端落在頭上的,如果有,那就表示后面必然有大坑在等著你跳進去。
木葉村付出了資源培養,當擁有了踏上戰場成為炮灰的資格后,再糾結怨恨根本無濟于事?唯有接受而已。
只不過相較于其他‘炮灰’,松崎夏樹是暗自慶幸的,因為他終究是與眾不同的那個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