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的幾年見聞,令他對原著中那種熱血逐漸冷卻,即使在這里忍者確實成為了活躍在陽光之下的職業,但忍者所行之事,依舊充滿了陰暗,否則,也不會被視為工具般的存在了。
在午飯過后,隊伍沒有立即啟動的念頭,似乎打算歇息一會兒。
武士們的交談聲、笑聲還算壓制,畢竟公主就在馬車里,不過只是閑聊似乎有些無趣,聚在一起的武士很快就散開了。
“等等!”其中一個相貌俊朗眼眸靈動的武士開口叫住其他人,嘴角微翹著,抬起手引著其他武士的視線指向了那邊。
是協助護送公主的忍者!
“式島,你想做什么?”長相敦厚的壯年武士按住被稱為式島的青年武士胳膊,沉喝一聲道。
“別擔心,武藏,我有分寸的,肯定會有下留情的。”式島輕蔑一笑,推掉武藏的手臂,然后在其他武士的起哄聲中,挎著刀仰頭走了過去。
“嘿!那忍者!”一聲呼喝傳來,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挑釁意味。
有著對前路的偵察,直到離開田之國地域,小隊都不必再分散了,所以八人都在安靜等待著啟程。
“找麻煩的來了。”日向啟太聽到這聲,嘴角微微一撇,卻是頭也不回。
分家白眼存在著破綻,視野寬闊卻依然不是旁人可比的。
“誰去把他打發了?”齊藤京子屈肘掌心撐著下巴,無聊地瞥了眼那武士,然后轉過頭去繼續盯著那輛奢華的馬車。
“哦!好想再見識那般風姿~”她輕聲嘀咕著,作雙手捧心狀,歪著腦袋瞇眼嘟嘴,臉上堆滿了向往的迷離神色。
夏樹嘴角抽搐,不過也大概猜到秘術家族出身的齊藤京子,對欺負普通人沒有興趣,而且使用水遁也太過了。
他也沒什么興趣,有那空閑還不如提煉查克拉,填補“深坑”所缺呢。
“只能我來了。”鞍馬希無奈地嘆氣,起身走了上去,很快又走了回來。
而這一來一回,看似輕描淡寫似的,導致的結果卻是那傲慢的武士逐漸綻開一臉放蕩的輕佻笑,接著竟然當眾寬衣解帶跳起了舞……終究沒跳起來,另一個壯年武士及時反應,將其打昏了過去。
“忍者大人!請原諒式島的無禮!鄙人愿代為受懲!”武藏朗聲而語,話音未落,已躬身伏首,一副歉意誠懇的姿態。
“沒事。”月光幸博對此也不在意,抬手比了個“請起身”的手指,旋即一笑而過。
經了此事,武士們不敢再吆喝挑釁,即使他們敬畏的是鞍馬希惑人心神的詭異幻術,實則未必覺得忍者如何值得畏懼。
與將忍者懼如鬼神的平民不同,掌握著一定力量的武士,受到了王公貴族的傳染,將忍者視為工具。
所以,當從武士的眼神中看出這種情緒時,夏樹只覺是理所應當。
隊伍繼續出發。
由都城出發,橫向東行進的以忍者腳程也就半日功夫的路程,這支隊伍卻走了足足三天的時間。
在第四天的晌午。
凄涼蕭瑟的秋風席卷,前方的枯寂的森林落葉歸根,光禿禿的模樣,有些分外寂靜了。
這就是田之國、湯之國的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