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隱的土臺,挑撥我族與村子的關系,這豈是為客之道?”
老邁的大長老打破壓抑的氛圍,睜開一雙猩紅的寫輪眼,仿佛能夠看穿一切般望向獨坐品茶的土臺,嗓音平緩卻低沉,極具壓迫力。
這話對桀驁的宇智波而言,已經可以說是極有禮貌了,而相比大長老的沉穩,尚有余威的三長老就明顯更直接、更尖銳。
“我宇智波和木村的關系再怎么緊張,也還輪不到你個外人多嘴!”三長老一步踏出,來到土臺的面前居高臨下,三勾玉寫輪眼中涌現出怒火,“而且你們云隱在宇智波族地搞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解釋!”
二長老瞥了眼大長老,見其雖然表面一如往常,但微微向下撇的嘴角,卻表明了對此刻情況的不滿。
“宗介!”二長老連忙低沉叫道。
三長老回頭看了眼二長老,視線又移向大長老,與之視線碰觸了一下,頓時瞳孔一顫,低下頭閉上嘴,抬腳走回到榻上坐下,進入了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
宇智波富岳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對面獨坐的土臺,淡淡道:“如果你只是為了挑撥我族與村子的關系,那么就此請回吧,身為創立木葉村的兩大家族之一,宇智波身上的木葉村烙印,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而且如三長老方才所言,云隱之人襲擊我族,并且試圖盜取我宇智波的血脈,此事仍還缺少一個結果。”
聽著這不卑不亢、平淡卻格外有威嚴的話語,一直靜靜品茶的土臺終于放下了手中茶杯,抬起頭獨眼掃過幾位宇智波,最終視線落在了唯獨沒有開啟寫輪眼的宇智波族長身上。
“宇智波的寫輪眼忍界聞名,只是說出這話的你們,能用寫輪眼看透自己的心嗎?”土臺嘴角翹起一抹戲謔的笑,語氣譏削地道。
說出這話的他,隨即便感受到強烈的威壓降臨,仿佛要將他的肩膀壓垮,令整個人伏倒在地一般,只是身為云隱村中輔佐雷影之人,這種威壓對他來說實在算不得什么。
只是可惜了這杯好茶,他心里如此想著,低頭看向碎裂的茶杯。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循著抬頭看去,卻見宇智波族長此刻依然是之前的模樣,既沒有釋放氣勢壓迫向他,也沒有開啟寫輪眼盯著他。
處于三位宇智波長老的身前,宇智波富岳的面容一片淡然,看向土臺的眼神里亦是如此,既沒有被其挑起怒火,也沒有產生別的什么情緒,就仿佛是在看向一個尋常的陌生人。
土臺微微瞇眼,眼角的皺紋隨之更明顯了一些,心中則肯定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相比三位宇智波長老,宇智波富岳才是最不受他影響的那個。
只是三位宇智波長老里,究竟那個表現出來的情緒是真實的呢?這并不是一件能夠簡單分辨出來的事情。
將真實的想法掩蓋在表面之下,這種本事對處于一定高度之人,是本能而非其他。
所以宇智波大長老未必真的沉穩,三長老也未必真的沖動、暴躁,二長老也未必真的想要緩和氣氛。
當然,這對土臺來說沒什么影響,他要做的只是將一顆釘子埋入宇智波和木葉中間,或許短時間內無法見到成效,但時間一長肯定能起到削弱木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