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天龍寺方丈,忘塵大師。”許龍飛說道,“這位是葉蓮碧葉姑娘。”
“忘塵……大師?”葉蓮碧猶豫了一下,行禮道。
忘塵緩換了一禮,便坐了下來。
“忘塵大師……恕我冒昧,秦光鈺……是您什么人?”葉蓮碧開口問道。
忘塵聞聽此言,先是一愣,緩緩說道:“此人,正是貧僧的家父。”
許龍飛問道:“啊!?忘塵,你不是和尚嗎?”
忘塵道:“是啊,我就是和尚啊。”
許龍飛又問道:“和尚怎么能有爹呢?”
忘塵反駁道:“和尚怎么不能有爹啊?”
許龍飛道:“和尚不是脫離了世俗嗎,那和尚是不能當爹的。”
忘塵說道:“誰說的?人家有那種先當爹,然后剃度當和尚的。”
許龍飛問道:“那你是先當的爹,再當的和尚?”
忘塵說道:“啊對——啊不對!我沒當爹。”
許龍飛問道:“你沒當爹你怎么就當和尚了呢?”
忘塵說道:“誰說當和尚得先當爹啊!”
許龍飛說道:“你說的啊,先當爹,再當和尚。”
忘塵道:“但我是直接當的和尚,沒當爹。”
許龍飛道:“啊……你是直接當的和尚,那你哪來的爹呢?”
忘塵說道:“我當不當和尚我也有爹啊,沒爹我是從哪來的?”
許龍飛問道:“你不是從天龍寺來的嗎?”
忘塵道:“不是啊,我是從武漢來的。”
許龍飛問道:“你跑武漢干嘛去啊?”
忘塵答道:“這不是安儀茗找我去云柳山莊說點事嗎。”
許龍飛說道:“怪不得我前幾天派到天龍寺的信使說你不在,合著你跑武漢去了。”
忘塵問道:“你哪派到天龍寺信使了啊?”
許龍飛說道:“就上個月二十四那天。”
忘塵答道:“……哦!合著那封信是你寫的啊,你都快氣死我了,這信也沒落款也不寫地址的,鬼知道這是你寫的信啊。”
許龍飛說道:“我明明寫落款……”
“哎呀!你們別吵了嘛……”葉蓮碧的聲音終于大了一些。
“哦哦跑題了跑題了。”忘塵說道。
“你看看,都賴你。”許龍飛指責道。
“什么就賴我啊,明明是你一直在那問我和尚怎么能有爹的,和尚當然也得有爹啊!”忘塵反駁道。
“那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還拐彎抹角地說什么先當爹再剃度什么的,早說不就完事了!”許龍飛說道。
“你!好好好,怪我行了吧,出家人不與別人爭論!”忘塵說道。
“明明都已經爭論半天了!……”許龍飛還是不依不饒。
“哎呀,兩位別吵了好不好。”葉蓮碧說道。
許龍飛和忘塵聞言,相視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