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蓮碧有些摸不著頭腦。
許龍飛笑道:“碧兒姑娘,別看我倆這樣子吵,實際上我們每次都這樣,而且我們是從不相互記恨的。”
忘塵的笑聲也大了,問道:“姑娘,你為何會認識貧僧家父?”
葉蓮碧說道:“我、我見過他,所以我見到大師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你們長得太像了。”
“哈哈哈,不知姑娘師承何人,小小年紀竟能見過家父?”
“對啊碧兒,你也沒告訴過我,我師爺是什么人啊?”
“這個……”葉蓮碧的語氣變得含糊起來,“師傅生前說他不想被人知道……”
“這老人家也是夠怪的啊。”許龍飛暗忖道。
“好了,既然姑娘不便多言,那貧僧就不再過問了,只是……不知家父可否有對姑娘說過什么?”
葉蓮碧搖了搖頭,問道:“大師難道……”
“說來慚愧,”忘塵搖了搖頭,道,“貧僧自從接手住持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家父……已有將近三十年了吧……”
“秦前輩……走得很安詳……不過他在彌留之際時也曾說過……”
“說過什么?”忘塵眸子有些放光。
葉蓮碧輕輕說道:“他說他一生灑脫,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的小兒子了。”
“我覺得還行!”許龍飛忽然說道。
忘塵笑罵道:“有你啥事!?”轉而對葉蓮碧溫聲說道:“姑娘,多謝你了,解了老夫多年以來的一個心結。”
“大師客氣了……”
忘塵長呼了口氣,對許龍飛說道:“小子,該說說咱的事了。”
許龍飛打了個呵欠,說道:“有話說,有屁放。”
葉蓮碧很識趣地說道:“公子,你們先聊,小女子就先下樓等待了。”
“好。”于是葉蓮碧緩緩走下茶樓。
“最近小永怎么樣啊?”許龍飛問道。
“他啊,”忘塵說著嘆了口氣,道,“他還是那樣,心性毫無長進,還是那么心浮氣躁,一個人總偷偷罵你呢。”
“呵呵……哎,”許龍飛將手放到桌子上,說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嘿,你還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神了啊,少在這擺譜。”忘塵說道,“這次找你來是因為最近要出大事!”忘塵的聲音也漸漸小了起來。
“哦?出啥大事?”許龍飛的興趣不禁被勾引了起來。
“影翼派掌門,被人暗殺了!”
“什么!?”許龍飛聞言差點蹦了起來,“那個中原第一大派!?”
“噓——”此刻光臨茶樓的人并不少,但上得樓來的并不多,所以二人的話語并沒有引起他人的注目。
“這、這究竟出自何人手筆!?”
“就一掌,谷凌掌門就去世了。影翼派現在秘不發喪,是因為這件事對武林震動實在是太大,所以現在江湖上就等著盟主和你這個天下第一神的號令了,不然,影翼派只怕頃刻間便會遭到滅頂之災!”
“一掌擊斃谷凌……影翼派的仇家看來不是一般人……”許龍飛嘆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現在距金玉羅之死不過半年,就又出事了……”
“對了,那姑娘跟你是什么關系?”忘塵問道。
許龍飛笑道:“你猜呢?”
“你啊你啊,”忘塵指著許龍飛說道,“洛姑娘對你那么好,你可別辜負了人家……”
忽然間,只聽得樓下傳來“噼里啪啦”桌椅翻到的聲音,顯然,有人在一層茶樓動手打架。
許龍飛和忘塵都聞聲下得樓來,只見一人正捂著胸口,躺在地上,而葉蓮碧正站在他的對面,神態依舊是那么端莊,只不過其中多了一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