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建筑看起來似乎沒有遭到什么破壞,發黑的石頭和長著青苔的北墻,被馬匹和車轍軋得凹陷的石板路,都顯示這是一個人們居住已久的地方。只是現在沒有一絲生氣,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一般。
伊奧利爾手中緊握長槍,小心的推開一戶人家虛掩著的門,屋內空無一人,只有碟盤瓦罐摔碎了一地。泰利爾闖進一個谷倉,里面也是空空蕩蕩。
隨著大部隊深入小鎮,戰士們放松了警惕的神經,他們開始在空寂的小鎮中肆意搜索。
埃文森隨弗里德利爾來到小鎮中心廣場。他們看到這里不同于小鎮的其他地方,在廣場水池四周的空地上,滿地狼藉一片雜亂,殘損的家具和燒焦的木頭四處散落著,石板上盡是營火焚燒過的痕跡,還有大量人和馬匹的糞便。
埃文森俯下身去輕輕捏了捏馬匹的糞便,而后說:“看來有軍隊在這里駐扎過,不過應該也走了有段時間了。”
弗里德利爾穿過廣場,向位于廣場一端的小鎮圣堂走去。
弗里德利爾知道,圣堂是信奉救贖教派的嘉蘭人和蘭蒂人都會修建的宗教場所,這兩國的人們通常會將財富獻于圣堂,以期得到神明的寬恕和救贖。他知道,這里是小鎮上最重要的建筑,也理應是裝修最豪華,同時藏著財富的建筑。
但當弗里德利爾推開了圣堂半掩的大門后發現,眼下的這個小鎮圣堂內竟是空徒四壁,就連正對圣堂大門的主墻上,那個象征著救贖和希望的木制十字八芒星標志,都被砸去了幾角。
“我想在亞梭爾人到達這里之前,鎮上的人就跑光了。亞梭爾的士兵應該是將人們沒有帶走的家具和雜物,抬到廣場上充當做了做飯的柴火。”看到此景,埃文森對弗里德利爾說道。
弗里德利爾沒有說話,他在圣堂內搜索了一番后,顯得有些失落的坐在了殘破的八芒星下的階梯上。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圣堂門外。
片刻之后,一個矮胖的人影突然從門外跑來,他立刻吸引了弗里德利爾剛剛有些渙散的目光。
是塔雷加利爾。
“嘿!塔魯!總算找到你了,快來看看泰利爾發現了什么。”他喘著粗氣進圣堂對弗里德利爾說道。
一棟古老石屋前的院子里,聚集了很多斐頓戰士,隨塔雷加利爾趕到此地的弗里德利爾看到,戰士們正在院內興奮的吃著什么。
泰利爾看到了弗里德利爾和埃文森的到來,他從幾個戰士身邊擠出,興奮的對說道:“嘿,瞧我怎么說來著,要將力量號裝滿肉干。”
“肉干?我記得你好像說的是要裝滿腌牛肉。”埃文森從泰利爾手中接過一塊風干肉說道。
“泰利爾,你在哪里找到的肉干。”弗里德利爾問道。
“哦!塔魯,就在這個屋子的地窖里,我的肚子將我引領到了這里,我打開了那個地窖的門,里面全是肉干。當然,還有些面餅。”泰利爾邊吃邊說。
弗里德利爾走到地窖口,他看到兩個斐頓戰士正從地窖里舉上來一袋肉干。他伸手將肉干拎過窖口,然后從中拿出一條肉干,放進了口中。
“是羊肉。”弗里德利爾有些驚愕的對埃文森說道。
泰利爾插嘴道:“對,是羊肉,塔魯,我喜歡羊肉。這肉干的風味很地道。”
“是羊肉干。”埃文森話一出口便感到弗里德利爾的表情不太對,他有些遲疑的問道,“塔魯,你的意思是說...?”
“對,是亞梭爾人的羊肉干。”弗里德利爾看著埃文森說道。
泰利爾:“嘿!塔魯,我正要這么說,這肉干很正宗,和以前在亞梭爾吃的味道一樣。沒錯,是亞梭爾人的。”
“如果你喜歡,就好好享受它吧,泰利爾。”弗里德利爾對泰利爾搪塞了一句后,轉而向埃文森認真的說道:“看來那些士兵將補給留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