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的叛徒,他這是在污蔑國王,要立即將他處死!”隨臣們再次憤怒的叫嚷起來。
冷焰島的帕爾塔魯立即上前說道,“弗里德利爾,你說的話確實過份了。我希望你能收回自己的話,然后帶我們去找到瑞克利爾。同時,我希望你們兩人不要做無謂的抵抗,那樣在國王面前我也會為你們求情的。”
弗里德利爾輕輕一笑說道,“你們都知道,曾經我們的先祖,只不過是在龍心島中的一小片土地上艱難求生的貧民。但先祖們不安于現狀,他們代代繁衍,他們步步前行,在經歷了數個困苦險惡的時代后,最終他們不僅擊敗了信奉戰神的強敵,占領了他們的宮殿,還統治了龍心島,以致最后征服了現今的斐頓諸島。”
厄利爾看著弗里德利爾輕輕點了點頭。
“而現在的我們,作為偉大先祖的后代,在我們每個人身上,都還流淌著先祖不斷進取的血液。這股血液,是先祖留給我們的印記,也是先祖對我們的教誨。可如今,我們的多佛利國王卻失去了這份血液,同時也違背了先祖的教誨。他安于現狀,他不思進取,他只愿讓我們去金色海岸和北方荒原做些偷雞摸狗的行當,而不愿與擁有巨大財富的蘭蒂為敵。即便蘭蒂土地廣闊,物產豐饒,即便蘭蒂的盟國嘉蘭,也堆滿珠寶,盡是黃金,他卻同樣不敢伸手去拿。”弗里德利爾目光掃過眼前的眾塔魯和隨臣,他發現,他們之間的面部表情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最后,我想說..”弗里德利爾不等一些氣憤的隨臣張口打擾,當即繼續說道,“我想說,就是現在,先祖冥冥之中已將我們引領至了一個富裕的土地上,而我們卻不理解先祖的用意和指引。眼下已經迷失了的我們,不僅不想著為了自己和后輩的富裕去戰斗,為了先祖的榮譽和傳統去戰斗,竟要去為了一個懦弱的國王和他迂腐的規矩,而前去要與自己的同胞手足相殘。諸位,你們覺得這樣難道不是在為了國王而去違背先祖的意愿嗎?”
塔魯和戰士們突然變得沉默,只有那些隨臣們還怒不可解的咒罵著弗里德利爾。
“手足相殘能使我們獲得什么?獲得不了財富,獲得不了土地,也獲得不了榮譽,只有獲得恥辱和傷痛。”弗里德利爾稍稍停頓,他目光再度掃過幾位塔魯的眼神。他心知時機已經成熟,于是鏗鏘有力的繼續說道,“我們不要手足相殘,我們不要恥辱和傷痛。我們當團結一致,我們當遵循先祖的步伐。不懼強敵,誓將敵人斬殺,把財富與寶藏獲得,才是我們應該去做的事情。看看身后高漲的海水吧,那是海洋女神在對我們祝福,她要讓我們斐頓的戰艦開進敵人的心臟,去奪取敵人的生命與財富!”
弗里德利爾話音落地,不等眾人從弗里德利爾熱血澎湃的講話中回神。在人群中,即刻傳來一聲痛苦嘶啞的慘叫。
弗里德利爾側目看到,是寒月島的女塔魯璐嘉多蒂雅。是她用她精致的皛銀匕首,悄悄的劃開了站在她身前的隨臣的喉嚨。當更多人轉頭看去時,那隨臣已捂著鮮血噴涌的咽喉癱死,向地上倒去。
隨臣們紛紛因眼前的這一幕突變而陷入慌亂,他們中有人大喊大叫,有人怒不可歇,更有人已嚇做一團。
“霜跡島的弗里德利爾塔魯,希望你能帶我找到你所說的財寶。不要讓我的匕首白白沾了血。”璐嘉多蒂雅嫵媚的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她微微笑著看向弗里德利爾,并對他說道。
弗里德利爾輕輕一笑報以回應,隨后,他看到了其他的幾個塔魯已然拔劍出鞘。
一陣混亂和血腥的場面之后,更多的隨臣被斬殺倒地。
最后選擇刺死隨臣的,是冷焰島的帕爾,他將長矛從他船上隨臣的尸體中拔出后說道,“各位塔魯,希望你們做出選擇是正確的。”
雪鴉島的厄利爾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帕爾,我的兄弟,新的征服已經來臨了,先祖在召喚我們去戰斗,這永遠不會是錯的。”
八十九艘斐頓戰艦重新起航,海面上,安放在船首的輝晶石散發出媲美群星的光輝。在霜跡島四艘戰船的領航下,斐頓艦隊乘著夜幕駛進了嘉蘭河口,逆流而上。
行了兩日,終于在一處寬闊的河面上,弗里德利爾見到了瑞克利爾停泊的船隊。在問詢了守船的戰士后,他得知瑞克利爾已經探明了通往翡翠城的道路,泰利爾和伊奧利爾也已經隨他,還有永夜島的戰士們一起向著那里進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