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屈順困惑的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聽那里的衙役說,逮你是因為你是外族的奸細。”
“奸細?!”姚平驚愕的說道,“我怎么成外族的奸細了。”
他回想起之前和阿薩娜,庫特塞婭,以及努爾在一起的日子。也許在一些人看來他和喀爾多人走的是有些親近,可他實在想不出哪件事能夠讓他構成奸細這等罪狀。
“瓶子,跑吧。通敵當奸這種罪狀一旦官府認定了,是可以就地正法的,抓到你的話,你甚至連伸冤的機會都不會有的。”屈順嘆息道,“哎,真不知道你怎么會落得這么一個罪名。”
姚平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后看著他們問道,“通敵當奸。屈順,陳大花,你們看我姚平像是那種人嗎?”
“你當然不是,這還用說。”屈順當即回答道,“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你,卞來哥,阿樸,還有我和順子,咱們幾人從小一起玩耍長大,親如兄弟姐妹。我相信我們這些人里,是斷然不會出現那等人的。”陳大花看著姚平說道。
“謝謝你,花花。”姚平點了點頭說道。“對了,我在洛川見著卞來哥了。”姚平又說道。
“他還好嗎?”屈順與陳大花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好得很,都當上什么騎兵曹子長了。”姚平說道。
“那是什么官,大不大?”屈順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挺大的,他非說不大。當時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可威風了,正騎著馬穿著鎧甲的,帶著手下的兵從帝都洛川的大門出來呢。”姚平回憶著見到卞來的那一幕笑著說道。
“真有出息,不愧是咱大哥。”屈順感嘆道。
“是啊,他選了一條最適合他的路,走得還很順趟。”姚平憧憬了一番,突然轉向屈順問道,“順子,家里的房屋和田地被淹了,你們下一步打算怎么辦?準備去哪里?”
屈順嘆了一口氣,“哪里都去不了啊,老父身體不好,他還在晴甫城外等著我們找吃的送回去呢。”
花花也嘆了口氣,而后向姚平問道,“瓶子,你呢?你還回西域嗎?”
“我既然回來了,本就不打算再回去了。其實,這次我回來,是想打買地娶媳婦,就一直在家住下去的。”姚平說到這里不免有些黯然神傷,“可現在,不止家被水淹了回不去,連我這都成了通緝犯了。”
“瓶子,你不如就現在這附近躲躲吧,也許以后他們發現弄錯了,就把你的布告畫像給撤了。過段時間,大水興許也就退去了。到時候啊,你到咱家附近買塊肥田,蓋個新屋,咱還像小時候一樣做鄰居。”
姚平笑了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