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沒有走遠,而是藏到了這山間不遠處,一個可以望見小廟的地方。在一塊大山石后邊,姚平蜷縮著,一直等到了天色亮起。
隨著太陽升高,姚平忽聽得一陣枝動草響。他慌忙的起身趴到了大石一側,他看到,屈順此時正沿著崎嶇的小山路快速爬了上來。姚平想確認一下他身后是否有官兵,但樹叢阻擋了太多的視線,使他難以判斷。
怕被屈順發現的姚平,迅速的躲回了山石后面。他聽到,屈順在小廟外喊著他的名字,而后進了小廟。
直到過了一陣沒有再聽到其他什么人的聲音,姚平心中欣喜,他舒了一口氣,認為確是屈順自己回來了。但當姚平正要從這山石后走出的時候,忽然卻聽得小路上又傳來踩折落枝的腳步聲,這一下,嚇得姚平又趕忙躲回了大石后面。
“我曾經最好的兄弟,為了三十兩銀子,帶著官兵來抓我了。”驚慌失措的姚平蜷縮在山石之后,他驚恐的想到這里。在他這么想著的同時,他忽覺得內心五味雜陳,整個世界天昏地暗。
“瓶子,你跑哪去了。”
隨著屈順尋找他的聲音突然傳來,姚平只覺得心頭有血滴下。
“他可能沒走遠,我們在附近找找他。”屈順的聲音。
聽到這里,姚平大腦一片空白,他呆坐在石頭后面,已是無心逃走。“就讓順子帶來的官兵將自己抓走吧,也了了他三十兩銀子的心愿。”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姚平心中只剩下了這一個無奈的念頭。
“瓶子,你咋跑這來蹲著了?”屈順繞過大石,出現在了姚平的身邊,他驚訝的問道。
姚平惶恐的抬頭看去,見眼前出現的不止屈順,還有一個人。但卻是一個熟人。
“花花!”姚平驚喜的喊出了聲,他驚訝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除卻他們二人之外,再沒有了其他人,于是姚平心中轉悲為喜,說道,“你,你們怎么一塊,一塊來了。”
屈順傻笑起來,而這個叫花花的年輕婦女則羞澀的一低頭,說道,“順子沒跟你說啊,我和順子年前就成了婚了。”
屈順也傻笑著說道,“你們,一個個的都跑出家去了,這花花沒人要,我就收著了。”
花花笑著打了屈順一下,轉而對還在驚訝中的姚平說道,“這么多年沒見了,瓶子,你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就是黑了點,也沒見長個。”
“還長什么個呀,都多大的人了。”姚平笑著說,“花花,你倒是比以前漂亮了,看來順子沒虧待你啊。”
“平子,你不在廟里呆著,怎么跑這來了?”屈順這才向姚平問道。
姚平頓覺臉上一熱,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剛才想拉屎來了。幸虧還沒脫褲子,要不然就讓花花瞧見了。”
三人笑了一陣,屈順轉而向他認真的說道,“瓶子,你讓人貼畫像的事兒,我去官府給你打聽了,確實是個大事。”
“大事?是不是我舅舅讓人給抓了?”